江怀黎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还是“嗯”声,“谢谢公公宽慰。”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宫门。
今天下午本该在尚云寺江怀黎直接被带进宫里,江家几个人不知是什情况,直在宫门口等着,有来看好戏,有怕皇上怪罪。
看到江怀黎出来,江浩严就厉声质问:“逆子,你是不是又做什事?”
江怀黎走几步,又回头看向皇上,眼神里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其他东西,皇上对上他眼神,竟感受到部分他心情。
他撇开头,对李公公说:“夜里凉,去拿件朕披风给怀黎披上。”
李公公惊讶瞬,立即去。
江怀黎披着皇上赏披风向宫外走,路都在想皇上变化。
这难道就是尚源大师说枯木逢春?
不只是他,太多人。
他们坚定地厌恶着他,没有改变可能。
这是这年来,江怀黎第次听到这样话,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
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皇上,确实在皇上脸上看出不太明显困惑。
陶澜冷哼声,“谁知道父皇是怎想呢,就像现在,知道……这人没错,还让他跪着。”
道这件事又要怪在自己身上,即便吵闹不是他,何况他还惹怒这位澜王。
他已经逐渐要习惯,还是难免心累。
陶澜说:“是在吵闹。”
皇上走进小花园“咦”声。
江怀黎等待着皇上责骂。全京城都知道皇上有多溺爱这个儿子,他主动承认错误,皇上非但不会怪罪他,反而会成为皇上责骂自己另个触发点。
为什皇上突然对他态度变,是因为他去趟尚云寺,被菩萨保佑?
送他出来小公公见他路敛眉无声,以为他在担心澜王,那句关进小黑屋,天天打,日日折磨,谁能不害怕啊。
他又看眼江怀黎身上披风,李公公给拿自然是皇上从未穿过,没有龙纹披风,白色披风简简单单,只有衣摆处绣仙鹤和祥云,可明眼人看祥云中抹明黄,便知披着这披风荣宠如何。
他笑笑,温声细语地安慰江怀黎:“江公子不要忧心。”
“您不知道,澜王醒就吵着要见您,圣上怕他身子撑不住,他又闹得凶,圣上才令人请您进宫,澜王在宫内等您好几个时辰,身子撑不住睡会儿,说那些话,说不得是有些起床气呢。”
“你这是什态度。”皇上轻斥陶澜句,对江怀黎说:“起来吧。”
皇上身边李公公立即过来扶江怀黎,膝盖这两天跪太多次,江怀黎起得没那顺畅。
皇上看在眼里,对江怀黎说:“早些回去歇着吧。”
“谢皇上。”江怀黎站直身体。
有个小太监上前说:“奴才送江公子。”
皇上许久没说话,江怀黎跟着微微紧绷。
“尚源大师是得道高僧,大婚当前去找他看姻缘是人之常情,朕方才为何要罚怀黎?”
江怀黎身形僵,不敢置信转头看向皇上。
直视龙颜是不敬,以前江怀黎可以,现在江怀黎如果直视龙颜定又会被责骂,可是他顾不得那多。
从皇上第次无端当着众人面骂他,已经过去十月有余,这段时间皇上对他只有不满和误解,从来没说过句那哪怕温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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