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黎:“……”
他呼口气,品下陶澜这句疯言,竟然觉得有些深意和趣味。
不像他在书上看圣贤文章,也不是正统治国策论,但很值得揣摩。
陶澜指着巷子另头,那里是京城繁华大街,正对着家酒楼。
“那里肯定有桌普通人,肯定有个发福中老年男人,正用自己多出来人生经历,或通过逼迫小辈认可、改变,来满足自己内心需要权威。”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时有点乱,顺口把心里想法说出来,“皇上盛怒之中,祖父去应该也没用,不明白,皇上为何不同意。”
昨天和澜王起进宫求皇上时,他就不明白。
皇上直很惜才,当年他参加会试时,皇上对他期待很真切。
因为江鸿,因为对他异常不喜,才做出让他嫁给澜王决定,但有澜王在身边,他该很清醒,会收回成命才对。
如果说,这场赐婚是为他最疼爱儿子,那澜王也在皇上面前说有多不想跟他成亲。
只知道大概是因为这样个原因,他出生时身体就很差,直将养在淮州,后来淮州便成他封地,他常年居住在那里。
前几天他又大病场,昏迷两天才醒,大病初愈也才两天。
江怀黎在原地站片刻,拿出个手帕,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王爷没事吧?”
陶澜接过手帕,在唇上擦把,没回答,转而问他:“江府怎?”
江怀黎把事情简单跟他说遍。
会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去门口找陶澜。
他不在马车里。
江怀黎问江家门口护卫:“澜王呢,看到他去哪里吗?”
护卫小心地看眼澜王府人,低声跟他说:“少爷进府,澜王就向右边小巷子走。”
江怀黎在那个小巷子里,看到陶澜身影。
“普通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最有“权威”皇上。”
“何况是个身体每况愈下,而儿子们羽翼渐丰,声望日重中老年皇帝。”
“你去求他收回圣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该这样坚持让他们成婚。
江怀黎把自己心里疑惑说出来后就后悔,他刚才也不知怎,怎会跟陶澜说这些。
他抬眸看向陶澜,见他正用种奇怪眼神看着自己,“怀黎啊,你真不太解男人。”
江怀黎:“……什?”
他在陶澜注视下,明白他眼神奇怪在哪里。他此时看自己眼神,就像是看自己有短板儿子,老父亲般地叹口气,“你不知道,男人越老越权威吗?”
陶澜老怀甚慰:“算他有良心。”
江怀黎:“什?”
陶澜感慨:“他去求也没用啊,不仅惹怒皇上,还差点丢乌纱帽。”
他侧头看过来,“那还去找江绍光吗?”
天色渐黑,小巷里光线比外面更暗,江怀黎看到他唇很红,不像是久病之人,再仔细看,发现是上面有血。
昏暗小巷里,他正只手扶着墙,弯腰捂唇咳嗽。
那只扶在墙上手修长但苍白,上面凸起道道青筋,他脊背也在轻轻颤抖,难以直立。
江怀黎脚步顿,未再上前。
他差点忘,澜王从小身体就不好。
听说是他母妃怀他时中过毒,具体如何,又是否牵扯后宫争斗,江怀黎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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