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虞妃中毒最终也没查出究竟是谁下手。后来臣妾从另个角度想,那毒药皇宫和京城都是禁止。别说进皇宫,就算在京城流通都难。当时后宫中有三位嫔妃怀孕,对此查就更严,应该没人能把这种毒药带进宫,并送到虞妃宫里才对。”
“只有人有可能。”
皇上呼吸又变得不太稳,“她、她……”
皇后点头,“只有江昭容可能,那段时间,皇上怕她怀有身孕敏感孤单,准许她随时去江府,也准许江府人进宫看她。”
至于皇上为何会对她这宽和,皇后不敢说。
皇上忙摆摆手,“朕只是随口问问,你这是做什?”
江昭容绷着脸不说话。
皇上看向皇后,皇后问:“江昭容,你可恨过皇上?”
皇上好像也非常在意这个问题,浑浊眼紧盯着她。江昭容苦笑下,“恨与不恨,日夫妻百日恩。”
皇上躺在床上,叹口绵长气,疲惫地挥手让她退下。
去世后,江昭容对他更好,在他心中,江昭容这个姑母可以算是半个母亲。
即便她也曾因江鸿责骂过他,但她从没做过实质性伤害他事。
江怀黎又想到,大婚那天,江昭容给自己梳头时,镜子里哽咽面容。和明王不样,她是真心待他。
他以前只知道江昭容二嫁进宫,在宫里难免会受些闲言碎语之苦,好在皇上很宠爱她,可以说是后宫中最后皇上宠爱娘娘。
没想到,这份宠爱是这样。
当然是因为愧疚,他那时满心在虞妃身上。江昭容怀孕也需关心,他没能给到,只能在其他地方补偿,让其他人给。
皇后跪下认罪,“臣妾没有充足证据,只觉得江昭容有这个动机和机会,不敢冒然告诉皇上
等她走后,皇上问皇后,“你为何不敢肯定陶明是朕儿子?”
皇后出身于将门周氏,是对皇室最为忠心耿耿家族,现在整个后宫,皇上只信任没有皇子皇后,且皇后心细如发,比他更解后宫。
自从那次皇后没给他肯定答案后,对江昭容和明王怀疑种子就种在皇上心里。
皇后跟皇上说:“臣妾确实不知道,只是臣妾怀疑江昭容另件事。”
皇上:“何事?”
皇上寝宫中,皇上已让明王退下,只留下皇后和江昭容。
刚才说些话,皇上休息会儿才继续说:“近日京城中有传言,说陶明不是朕儿子。”
江昭容愤愤抬头,“连皇上都不相信臣妾吗?成妾肚子里孩子,究竟是不是龙种,皇上自己还不清楚?”
她语气算不上好,愤怒使然。皇上对此没说什,他只说:“朕也觉得陶明真长得和朕点都不像,心中难免疑惑,就想问问你罢。”
江昭容抬手,“臣妾对天发誓,臣妾怀是皇上孩子,所言如假,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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