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桥得意洋洋:“没事,她就是脑子不灵光,们往脑袋上套裤子,她也套裤子,她不知道男人裤子前头是有开口,摸着黑下楼,能不摔吗?哈哈哈!”
钟莹:
男孩子们纷纷大笑起来,晏辰言难尽地看着她:“你是够傻。”
所以为什要往脑袋上套裤子?来十几天她都没想明白。只记得李舟桥提议,她附和,具体动机谁也说不清。
钟莹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假装没听见自己糗事,笑着走上台阶:“你回来,北城好玩吗?”
李舟桥马上涎着脸笑起来:“给打给打,你太聪明,点也不傻。”
车子稳,钟莹开始心不在焉,任他在前面叨叨个不停,有搭没搭地回应。
马上要见到晏辰,个存在于钟莹记忆中,也存在于许思莹记忆中人,她莫名紧张。事实上,她从来没见过晏辰,嫁到晏家时候,他早已不在人世。
第次在晏家过年,餐桌上给他留副碗筷,婆婆精神也不太好。她旁敲侧击问下,晏宇说,弟弟去世十多年。
和平电影院门口,上场次还没散,群男孩子等在那里嘻嘻哈哈。钟莹下后座收伞,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高挑少年。
是热爱运动身材。
这张脸和原来自己毫无相似之处,许思莹随她妈,天生五官精致小巧,后天养护丝不苟,典型江南软娇美人;而钟莹则属于原生态,鹅蛋脸带着婴儿肥,从未修过眉毛放肆生长,双眼皮大眼睛,嘴唇肉嘟嘟,脸颊红扑扑,彰显着少女充盈气血和胶原蛋白。
是好看长相,肤色有点美中不足。也许遗传老钟,也许是疯玩半个夏天后果,俨然从小麦色往酱油色过渡,使美貌大打折扣。
什黑珍珠,黑美人都是自安慰,白遮三丑是颠扑不破真理。
晏辰请客和平电影院在八桥附近,离大院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可达。但钟莹不想走路,这年头男生也没车接送女孩子,她琢磨会儿,决定让李舟桥骑老钟二八大杠带她。
晏辰耸耸肩:“每年都去,就那样。对,带礼物,明天拿给你们。”
李舟桥蹦起来:“除军舰模型,什都不要!”
蛋蛋举手:“要飞机。”
谢红军:“坦克也
他看见钟莹,眼睛亮,挥手叫她:“莹莹!”
太阳那大,钟莹却微微发起抖来。藏青长裤海魂衫,唇红齿白,笑意盈盈,照片里人就站在她面前,这是她小叔子,还活着小叔子。
李舟桥推她把:“傻站着干嘛,这会儿又不怕晒。”
三步两步跨上台阶,他搂着晏辰脖子笑道:“跟你说件好玩事儿,钟莹个傻丫从鬼楼摔下来”
晏辰大吃惊:“啊?怎会摔下来,莹莹没事吧?”
李舟桥路都在笑,车子骑得歪七扭八,惹得钟莹连连惊叫,越害怕越抓他侧腰抓得紧,越抓得紧他笑得越厉害:“你你别咯吱,哎哟,痒死”
“好好骑!”钟莹打他下,将手扣在车座底下。
“大晴天你打把黑伞干什,满大街人都看你冒傻气呢,傻不傻!傻不傻!”
头顶上阴影突然移开,炽热阳光投下。
“忍着胳膊酸给你遮阳还骂傻,不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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