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东不想搭理醉鬼,径直往自家开。他从来没带过女孩回家,钟莹算第个,他路琢磨着要怎糊弄过保姆,明天天亮前又怎把她带出来。
车子拐进朝阳大街时候,钟莹忽然惊醒,扒着车窗向外看眼,“不去施家胡同,要找晏宇!”
许卫东惊奇:“你怎知道要去施家胡同?”
“要找晏宇。”
“跟你说关门。”
许卫东乐:“哎哟是?乖女儿,叫声爸爸来听听。”
钟莹似乎喝多,怔怔盯他半晌,果真开口:“爸,你跟说过,做人要有契约精神,你签婚书,这辈子就应该只属于妈妈个人,做不到你就别结婚,别害人吧。你还有呢,给你养老送终,成吗?”
许卫东愣愣,看着钟莹迷茫失焦眼神突然有点心疼,掩饰地端起杯子:“可不是那样儿人,等结婚,肯定对老婆心意。”
钟莹没再说话,杯杯默默喝酒。
按照上辈子习惯,两瓶啤酒属于热身,可是钟莹高估这具身体对酒精接受度,第二瓶空时候她已经头晕目眩,行动不利。
边说爱她边伤害她,硬生生把妈困在婚姻里三十…二十年,妈这个人耳朵根子软,爸平时对她也算挺好,又特别会哄人,她就做不出决绝事。后来爸年纪大,身边干净些,她也就认命。”
“那你爸是够畜生。”
钟莹盯着他眼睛,问:“你说,如果有个回到过去机会,回到爸妈还没结婚之前,应不应该阻止妈嫁给他?”
“应该!”许卫东断然道:“别说回到过去,现在你也可以劝你妈离婚,你都这大,你妈还有什可顾忌。跟他离,不行上法院起诉,帮你,家上头有人儿,废他个糟老头子,让他个人孤独终老去吧!”
钟莹苦涩地笑笑,瓶酒见底又开瓶自斟自饮:“有你这句话就放心。其实爸对挺好,虽然他后来也坑把,但是不能否定他对爱,家里几个孩子,他最疼,连弟弟都比不上。要拆散父母姻缘,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只是太心疼妈…”
许卫东把她扶上车,告诉她现在已经十点多,人大早就关门,宿舍也该锁,现在给她两个选项,开宾馆住夜,或者跟他回许家。
“要找晏宇。”
“华大关门。”
“要找晏宇。”
“”
“都过二十年,也不算拆姻缘吧,而且你有什对不起他,他再疼你,伤害你妈也算不上好男人。家老头子要敢在外找女人,立马带着妈跟他离婚,搞光他钱,让他滚出去!”
钟莹言难尽地看着他,是啊,太爷爷,爷爷都没有私生子女,辈子个老婆白头偕老,怎生出这个八爪鱼似风流玩意儿?
“你鼻子还疼?”
许卫东揉揉,骨头没断,血也止住,但是他说:“疼。别以为你在这儿跟推心置腹两句,就能骗生同情心,你是你,他是他,不会放过晏宇。”
钟莹白他眼,“不是骗你同情,是告诉你为什那烦你,为什看到你换着篇儿带女人就生气,因为在你身上看到爸影子,而且你跟他年轻时长得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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