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仍然是去姥姥家,老钟被钟静狠辣眼光逼迫着,几次凑向姥姥身边,嘴唇抖啊抖硬是没敢开口。吃完年夜饭他要赶回处里值班,两姐妹送他出门,钟静冷笑着说:“拖吧,看你能拖到什时候。”
老钟走后,钟莹关上门同姐姐道:“真正爱情是不顾切,宁愿众叛亲离,撞到头破血流也要坚持在起,爸对那位阿姨应该没到这份上,否则他不会不敢跟姥姥说。觉得爸爱情已经给妈妈,他心里放不下别人。”
钟静脸会儿红会儿白,呆片刻道:“就你懂得多!不过…如果是这样话,那个女岂不是很委屈吗?”
“委屈什?她是丧偶,不是离异,你怎知道她心里没有装着她亡夫呢?”
钟静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为什还要在起?”
给老钟介绍对象,李家妈妈不行!曾和自己母亲要好如闺蜜人,怎能做出在她死后给她丈夫找女人事来!这是伤害,这是背叛!
钟静又钻牛角尖,不让出门就坐在院子里哭,没有很大声,可是样子非常伤心。老钟蹲在墙根下发呆,钟莹陪在她身边,抚摸她背,轻声道:“小鸟飞走,老鸟还守着巢,它天天怎过日子,小鸟不知道,只有隔壁树上老鸟知道。快七年,人家是好意,别让爸难堪。”
钟静哭半个多小时渐止,顶着红肿眼泡跟老钟说:“行,不管你,你也别把人带到面前,结婚摆酒也别告诉,不会参加,姥姥那边你自己去说,必须说!还有,不准住妈屋子!”
人住过你也不知道啊!撂两句狠话不过是让自己心里舒服点罢。钟莹咧咧嘴,用胳膊肘撞老钟下,姐姐这就算同意,钟有良同志也松口气吧。
老钟愁眉苦脸,并无任何欣喜感觉。哪怕收到小女儿破天荒给他五百块钱过节费,也没能高兴起来,苦笑着说:“你能攒住钱爸爸就很欣慰,不要,自己留着花吧。”
钟莹沧桑笑:“中年人二婚更多考虑是彼此合适,而不是追求心跳。你也多理解理解爸,给他点女儿温暖,年没见别弄得跟仇人似,年都过不好。爸爸不是不负责任人,其实他计划再婚,不仅仅是孤单难熬,也是在为俩解除后顾之忧,有人照顾他,们才能更放心地往远处跑啊。”
钟静瞥她眼:“跑什,没打算跑,研究生毕业就回珠州来工作。你想往哪儿跑?”
钟莹挑挑眉:“如果你能过得姥姥那关,顺利结婚,这就当是礼钱。如果结不成,就拿这钱买点吃喝缓解下失恋痛苦。”
老钟:这样戳爸爸刀子你良心不会痛吗?
钟莹良心不痛,爱心痛,她发觉自己有些想念晏宇,不,不是有些,是很想,想得心都在隐隐作痛。
坐火车就想到年前夜车上他体贴温暖;看见出站口老钟就想到他被撞见时窘迫尴尬;路过和平电影院就想起他第次同她看电影时局促紧张;此刻望着后窗户,又想起两人隔窗聊天,和他翻窗入室拥抱她模样。
快三个月杳无音讯,连个留言都没有,是什工作能忙到这种地步,打个电话时间都抽不出来吗?知不知道女朋友在想念你,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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