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扑哧笑出声,接着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前仰后合,泪花儿都笑喷出来。
舍友们惊诧莫名:“怎钟莹?”
“没事没事。”她用无名指拭拭眼角,笑着道:“突然想起个关于报应笑话。”
“什笑话?”
“狼来啊,假话说多,说真话人家也不相信。”
钟莹这觉睡个对通,无梦无魇,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罕见地享受次姐姐服伺,又给她打热水,又给她端早饭,又给她编辫子,就是服务态度不好,耷拉着脸像谁欠她百万似。
吃早饭时候,钟静把昨天情况跟她说,包括晏宇打来电话。问她到底发生什,钟莹摇头:“不知道啊。”
钟静义愤填膺地表示,她看错晏宇,以为他是个负责任好男人,还担心妹妹欺负他,没想到心志不坚,临阵反悔,简直是耍着钟家玩儿呢!强烈要求钟莹有点骨气,不许再和他来往。
钟莹微笑:“嗯。”
离开华大,她回学校找辅导员补上假条就去上课。中午在食堂吃饭,前舍友们纷纷对她身体表示关心,钟莹说昨天胃疼,吃药睡觉就没事。
第二次都占线,第三次才接通。
“你在哪儿?”
特别喑哑嗓音,钟静没听出是谁:“是钟静,钟莹姐姐,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给您回电话,您是哪位?”
那边无声,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道:“她她怎?”
“没什大碍,睡觉呢,您是哪位啊?”
狼来是个笑话吗?没人觉得好笑,只有钟莹个人笑足足两分钟,笑容既讽刺又悲伤。
撒谎小孩子被狼吃掉呢,真悲伤啊。
下午,她回到出租房,晏宇拖鞋整整齐齐放在门边,和前天晚上她离开时样。沙发上放着蛋卷盒,卧室床上扔着没叠衣服,厨房水
江文静坐在她身边道:“还以为你跟你男朋友吵架,气得不来上课呢。”
钟莹停下筷子看向她,“为什这说?”
“前天看他个人从博思楼走时候,脸色好难看啊,那会儿你跟你姐不是在阶梯教室,以为你们吵架,也没敢问你。”
钟莹低下头,艰难地咧咧嘴角。猜到,早就猜到,能让他接受不反常如斯,也只有她真面目。
怪不得突然说起去西北事。十六岁就慧眼识珠挑中潜力股啊,对寄予厚望啊,明明不爱也愿意嫁给来博个富贵明天啊,那穷乡僻壤十三年怎样,征求下你意见。
“在哪儿睡觉?”
钟静顿顿,听出来对方是谁:“晏宇?”
那边又沉默,钟静怒火中烧,冲着话筒吼起来:“你怎回事,天夜跑到哪儿去,把莹莹都快急疯,到处找你,找夜,人都跟傻似,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昨天怎答应,说话都是放屁啊?”
噼里啪啦骂通,她又想起更重要讯息:“你在电话里跟莹莹说什?不想见她,不领证不结婚是吧?好,正合意!姓晏,不管你因为什原因出这种幺蛾子,男人口唾沫个钉,说不结就不结,你爱找谁找谁去吧,们钟家高攀不起!”
啪地挂断,钟静也没心情继续回电话,径直把传呼给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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