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钟莹,你要干什!把话说开,把真面目,bao露,你就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是吗!你就带别男人回们家。
他急走几步,张张嘴,胸口突然阵剧痛,痛得他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呼吸着,气息却怎也沉不到肺里。
大中午,这片地方不是主干道,路上也没什人,路边只有几个三轮车夫戴着草帽在树荫下等活儿。其中个看见他异常模样,叫声:“哟,这是怎?”
钟莹和李舟桥已经拐进胡同口,听见
“随便找个招待所。”
“住家吧,回学校住,省点钱给你爸妈买些礼物带回去,当兵年多,津贴都被你拿来买烟吧?”
李舟桥惊讶:“你家?”
“租房子,不过可事先跟你说好,不准睡床,不准动东西,睡沙发或者行军”钟莹咬舌头,半晌道:“就睡沙发。晚上你就能看到拍什广告。”
“哪个厂家这没眼光,你长这丑还拍广告呢,让猜猜,是猪饲料吧?”
起来,脚步动又顿住,伸手拉晏辰:“你去,去看看他有没有事,肿伤赶紧上医院。他心情不好,肯定不会自己去,你打人你负责,快去!”
晏辰想起在自己滔滔不绝时候,晏宇始终皱着眉头很痛苦样子,也有点担心。尤其是得知他“戴绿帽子”之后,内疚感油然而生,敢情哥哥是在给莹莹留情面呢,自己太冲动。
他扒两口饭匆匆跑,临走复杂地盯钟莹眼。
钟莹不打算解释,绿帽子就绿帽子吧,她之前所作所为和劈腿背叛也没什区别,就让晏辰唾弃她,鄙视她好,拜金和唾弃合该配套出现。
李舟桥目不转睛望着她,从见面到此时,她所有表现尽落眼底,没谈过恋爱男孩子也能感受到她身上不同寻常忧郁。想起她转过头来瞬间悲怆绝望泪眼,舟桥心头堵闷:“莹莹,不是说那样对吗?你和晏宇到底出什事?”
“李叔说没错,你真是天不挨打急得慌。”
两个人说着话从小饭店出来,路向东。没有发现街对面粗壮行道树后,缓缓移出那个脸颊肿胀,嘴角乌青,左眼紫红,眼皮几乎肿合缝黑衣男子。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有说有笑,看着那军装少年拍身边人后脑勺,看着女孩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他再次用力按住胸口,紧咬牙关。想转身离开怎也迈不动步,好不容易抬起脚,却是朝着他们方向走去。
十五分钟路程,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无视路人投来诧异目光,盯着那两人转弯,直行,再转弯,终于走到让他不敢相信也不想面对那个地方。
心又次裂开,裂条深而狰狞口子。他仿佛能感觉到全身血液都在疾速汇聚心脏,从那个口子落下去,落到不见底深渊里,极度酸涩痛麻感蔓延四肢百骸。
“没事,就不谈呗。”钟莹淡淡笑笑,起身去买单,李舟桥想抢,被她拦住:“拍广告挣钱,你不吃大户是不是傻?等你以后当军官,涨工资,也不会跟你客气。”
“什拍广告?”
“你什时候回家?”
李舟桥瞪她:“刚到就赶走啊?等两天。”
“那你今晚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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