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柔惊骇失色：“苏燕云你疯
，真
疯。”
申阿姨急切劝告：“不要打人，不要这样，云云快把刀放下，你堂姐真快生，需要马上去医院，你这是干什
？这里已经失火，
们得快点逃出去啊，再耽误命都没有！”
面对即将到来浓烟大火，苏燕云脸上挂着阴森森笑意，看也不看她俩
眼，直勾勾盯着脸吃痛表情钟莹：“你现在有时间听说话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只有苏燕云
“那不能再等，们必须从大厅出去，小柔姐你要不生就坚持下，背你出去，为宝宝坚持下。”
“好。”苏小柔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生孩子，更不想困在这里等死，艰难地站起来，忽然感觉腿间热，低头撩裙子，失声叫道：“血！”
道细细血丝顺着她大腿内侧流下来，申阿姨慌张：“不好，真要早产。”
尾音将落，厕所门嘭地声被推开，钟莹正靠门站着，猝不及防磕后脑勺，向前踉跄两步。
申阿姨吓跳，忙去扶她，同时看向来人，“你是来救们吗？这里有个孕妇快生，救命啊！”
她没好气地走去打开水龙头，双手捧水到处泼洒，又打开门看看，外面人还是不少，烟雾比几分钟前更浓。
厕所没有水桶，钟莹也顾不得脏，把泳衣缠绕脸上，倒个垃圾桶接满水，出去对着楼梯间顿乱泼，然后回来重复动作。
其实她可以跑掉，个人怎都好跑，上楼顶也行，下大厅也行，大不就受点小伤，呛几口浓烟，只要她跑得快，烟火就追不上她。
可是申阿姨和苏小柔怎办？个老个孕，上辈子都是至亲至近之人，把她们丢在这里自己逃，她做不到。
楼梯口人有上有下，有哭有叫，别人都在疯狂逃命，钟莹在疯狂泼水。她就那样抱着装草纸垃圾桶，像个蒙面女侠样，趟趟来回，把通道门开关带进来烟雾全部用水泼散，半个身子都湿，地面上也汪起脏水。
那人没有作声，定定盯钟莹两秒，回头道：“小云，她在这里。”
有人在火灾现场不顾自身危险，四处寻找她下落，冒着滚滚浓烟路找来厕所，钟莹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以身相许。可惜，人家找她目不是为救她。
两分钟后，她和苏小柔申阿姨三人挤作团，性命危在旦夕。
邱文涛和苏燕云将她们逼在水池边，人持棍，人持刀。两人称不上衣衫褴褛，但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而且不是在火场蹭得那种脏，是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流浪气质——头发都油腻腻。
钟莹想挪步，苏燕云亮刀，邱文涛立刻举起棍子给她下，丝毫不留力，重重砸在她大臂上，疼得钻心。
很多人看到她动作，不理解却也不作声，有这个泼水空儿还不赶紧往外跑，八成是疯。
不知来回多少次，水雾已经驱散不烟雾，楼梯间人越来越少，没人再下楼梯，他们都在往通道门外跑。
钟莹看到股黑烟从楼冒上来，伴随着灼热气息，像是有生命怪兽，猛地扑往她方向。
她掉头就跑，回到厕所急道：“生吗？”
申阿姨苦笑：“生什呀，就是开始阵痛也没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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