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阿姨这个表情不关心句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没有像以往样马上上楼进画室,而是比着手语问她:阿姨,出什事?
阿姨叹口气,“天天跟谢总吵架。”
燕澜脑门上顿时冒出个硕大问号,天天个聋哑孩子,跟谢韵之吵架?!怎吵?用手语?
阿姨脸心疼,“中午时候谢总回来趟,那时候天天正在吃饭,谢总上楼时候他还好好,等谢总再下来他忽然用手里勺子砸向谢总头。”
燕澜听得目瞪口呆,手语比得又快又急:然后呢?
笑完他忽然正起脸色,“那你最近出门可得小心点,小心被他们打击报复。”
燕澜其实也很担心这个问题,对那帮体育生来说面子大过天,他让那个寸头那丢人,他也总感觉他不会就这轻易放过他。
过几天又到燕澜去给天天上课日子,杨晓乐坐在电脑前对准备出门人道:“有事给电话,马上报警去救你。”
燕澜点点头,背起帆布包离开宿舍。
谢家离美院有些远,没有公交车能直接到,燕澜每次去都是从南门坐公交车,坐五站后再换共享单车,路骑过去,整个通勤时间大概需要将近个小时。
因为他总是看上去副没心没肺样子,明明有家也有家人,却和他这个货真价实孤儿活得差不多。
白天两人都没有出门,杨晓乐抱着枕头睡快个白天,燕澜不是画画就是看书,时间很快就被消磨,转眼太阳都准备落山。
杨晓乐睡得眼睛肿肿,因为要保持身材就拿麦片当晚餐吃,见燕澜没出门吃饭而是拆桶泡面,不由奇怪地问:“默默,你不是不喜欢吃泡面吗?”
燕澜点点头,低头拆调料包倒热水。
杨晓乐看着他冰雪似脸庞,忽然冷笑声抓起桌上手机登录美院论坛,“又是那帮想吃天鹅肉癞蛤蟆,要不把他们骂回娘胎里就不姓杨。”
“谢总觉得天天太没有规矩,把他抱在腿上打他屁股。”
燕澜听得脸复杂:如果天天这不听话,是应该被教训,他再讨厌他叔叔,也不能打人。
阿姨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心里偏爱天天,看孩子哭得满脸泪
天天美术课都是从下午两点半开始,直上到四点半,中途可以休息十五分钟。
燕澜每个星期星期三和星期天都需要过来给他上课,而据他所知,他不用来时间里天天还有别课程。
他是个聋哑孩子,听不见也说不出,但谢韵之对他要求却算得上是严格,给他安排老师都是最好,会手语能跟他交流,没有松懈过对他教育,哪怕他平时忙得根本不怎回家。
这天,燕澜进屋就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而带给他这种感觉人就是这栋大房子里专门负责照顾天天阿姨。
平时总是笑容满面阿姨今天却愁眉苦脸,眼尾还有点红肿,好像哭过。
燕澜拉住他准备在论坛上大杀四方手,摇摇头,拿起自己手机打字:没事,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恨死。
杨晓乐看完那行字视线又重新落回燕澜脸上,“你……该不会是?”
燕澜点头。
“……噗!哈哈哈——”
杨晓乐笑得趴在桌上狂拍桌子,乐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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