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离开前帮他关房间灯,随后也回自己房间休息。
燕澜躺在软垫上,睁着眼睛完全睡不着,且不说这个时间其实远不到他平时睡觉时间,光是认床这点他决定留下时就已经注定睡不好。
无事可做下他只能听听天天呼吸声,也想想这个时间那个人在做什,忙完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也不知过多久,燕澜还在无奈地酝酿睡意,忽然耳朵听到有车停在外面声音。
燕澜闻声愣,心里边惊讶地暗道不会吧,边从地上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撩开厚重窗帘往外看。
谢韵之在他走后仍在原地站会儿,表情若有所思,但很快就下楼离开。
天天生病时候会很折腾人,发烧头疼不舒服要哭要闹也要发脾气,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两只眼睛肿肿,不肯在床上好好躺着睡觉。
燕澜只能把他抱起来,用条小被子裹着,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自己脸颊去贴他小小额头。
到晚上九点,燕澜好不容易把天天哄睡着,因为担心天天晚上还会再发烧,他抱着枕头和被子就打算在天天床边打地铺。
阿姨看着跪坐在地上铺被子人,心里很是感慨,“燕老师真很疼天天。”
生,完全不肯配合吃药,脸蛋烧得红红,手心脚心都在发烫却还是在拼命挣扎推开医生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床上毛绒玩具枕头被他扔地都是,最后他还想跳下床躲到床底下,被提前识破燕澜把抱住。
他是个聋哑孩子,你哄骗他是没有用,因为他根本听不见,他甚至连燕澜和阿姨手语都不肯看完,医生手里喂药器被他打掉两次。
最后还是谢韵之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赶回来,直在燕澜怀里挣扎着要打医生天天看到他才肯安静下来,红着脸气喘吁吁,蓝色眼睛直直瞪着谢韵之。
谢韵之沉着脸比划手语:吃药,你吃药就带你回家。
天天终于肯妥协,没再拒绝喂到嘴里喂药器。
多亏良好视力,尽管窗外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眼就认出那是谢韵之车,而那个推开车门下车人也是谢韵之。
燕澜惊讶之后回过神,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天天卧室,摸黑下楼,只是他人还站在楼梯上,楼下玄关已经响起开门声,个黑色人
燕澜看着熟睡中天天,轻轻叹口气:他叔叔太忙,没有时间可以照顾他,力所能及事情,能帮点便算是点。
“燕老师以后还会来吗?”
燕澜想想,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阿姨又叹声,“天天会很想你。”
燕澜笑笑,和阿姨互道晚安。
燕澜把挣扎得筋疲力尽天天放到床上,起身去追谢韵之,赶在他下楼前抓住他手肘:今晚可以留下来照顾天天吗?
谢韵之微微拧眉,“这太麻烦你,有阿姨在。”
燕澜有些低落地垂下眼:明天是兼职合同最后天,下个星期就要开学。
谢韵之看到这心里微微动,视线落在燕澜冰雪似脸庞上,时间没有说话,过会儿才道:“让阿姨给你收拾客房。”
燕澜见他答应明显松口气,竖起大拇指点几下道谢,随后转身走回天天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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