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乐被问懵,“因为是娜娜。”
“娜娜是女朋友,你是男。”
边羡阳目光定定地看着小屏幕上人,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大脑已经快无法思考。
他约娜娜晚上来他家吃饭,结果来个陌生男人站在他家门口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娜娜,这不是恶作剧还能是什?娜娜在耍他玩?可她为什要这做?
“真是娜娜。”杨晓乐抹抹眼泪放下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条裙子和顶假发。
他知道错,他会诚心悔过,也会尽力赎罪,无论是什,只要能得到他原谅他都愿意去做,只求他别讨厌他。
门之隔边羡阳冷漠地看着墙上小屏幕,见门外人居然还埋头站着不动不打算走,原本想要息事宁人念头也破灭,他准备挂视频叫保安,忽然就听见门外陌生人哭着说句。
“是娜娜……”
就这短短四个字,边羡阳脑子被冲击得片空白,有那几秒钟时间他甚至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又在什地方。
而他回过神来后眼睛就死死盯着小屏幕上人影,握着话筒手指紧得指关节发白,好像要把什东西捏碎。
杨晓乐抖着手按响门铃,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水又开始哗哗地流,像坏水龙头似,成行泪水顺着脸庞从下巴滴落。
巨大恐惧几乎就要将他压垮,他哭得连背都没办法好好直挺起来,可怜得叫人心里发酸。
可门铃按响之后过好几分钟都没有人开门,杨晓乐边疑惑边强忍着想掉头跑冲动,哭哭啼啼地又按遍门铃。
这回过十几秒,可视门铃响起个冷淡声音,“你走错楼层。”
杨晓乐吸吸鼻子,抬起手臂抹去脸上泪水,声音带着浓重哭腔,“没,没走错。”
边羡阳看着屏幕里人拿在手里裙子和长发,那条裙子是上次见面时娜娜穿过复古长袖碎花裙,就连那顶假发也是怎看怎眼熟,个可怕事实几乎就这摊在他眼前,无论他是否能接受。
“是来道歉,对不起骗你,名字叫杨晓乐,娜娜是女装名字,是男,很对不起骗你。”杨晓乐想到什说什,语言组织片混乱,“虽然是男,但真是娜娜,女装骗你是错,但没有戏弄你,也是喜欢你,也
“恶作剧?”
杨晓乐吸吸鼻子,“不是恶作剧,,是娜娜,A座1501,你叫来吃饭,你说要给……给娜娜做牛排。”
“是娜娜叫你来?”
“是娜娜……”
“你为什要说你是娜娜?”
“你肯定走错,不认识你。”
“没走错,你叫来。”
边羡阳看着门铃屏幕上低着头人影,耐心耗尽,声音也变得更冷,“再说遍不认识你,不赶紧走就叫保安上来。”
杨晓乐很想开口说自己是娜娜,可是他耳边听到那个声音实在太冰冷,那是他作为娜娜时从来没有听过陌生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连基本礼貌对待也没有。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不配被礼貌对待,但是切实感受是另回事,他委屈害怕得恨不能就这停止呼吸算,或者再干脆点直接跪下给门里人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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