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年前刚进店
面瘫男孩不同，张松明显抽条
。废材大叔沮丧发现小鬼个头似乎已经比自己高，再也不能笑眯眯拍小朋友头顶。
张松没有注意到废材大叔自
感伤，语调平板地念：“全国香水新人秀评委名单:蓝色恋曲资深调香师李普元先生，巴黎香水节最佳新品奖调香师程鸢小姐……Lotus首席调香师周天皓先生……”
他合上杂志，概括道：“都不认识。”
肖重云抬抬眼皮：“你现在还不需要认识。”
他记得程鸢。程家小小姐，当初还是个不懂事只会粘人小姑娘，转眼已经在巴黎香水节上获奖。
肖重云仰靠在店内圈椅上，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跟自己小学徒上课：“好香水是
首歌，你要从成千上万种气味中选择最美音符，把它组成自己曲子。好调香师能够记住并且准确分辨出上千种香气……”
“嗯。”
“优秀调香师很注重保护自己嗅觉。不能闻刺激东西，平日最好不用香水，不能喝酒，不能……”肖重云尴尬咳两声，把烟掐灭扔掉：“不能吸烟。”
“哦。”张松停下擦拭玻璃瓶手：“把那个没调配好‘十二月’卖掉。”
大叔从圈椅上跳起来：“……你你你卖掉！还没有最后定香！”
废材大叔默默蹲墙角，时光真是把杀猪刀啊……
肖重云清楚“香水新人秀”评选流程。它在全国轮流举办，今年举办城市正好是A市。这也是Lotus把新品发布会选在这里原因之。调香师大多代表自身所在香水品牌报名参加，递交初赛作品。通过初赛审查后会接到复赛通知。复赛会在给定配方和原料情况下让选手当场配置香水，然后请香水界有名气线调香师当场评判，给出结果。
他选个天气不错下午，带着小鬼去A市报名点递交参赛表。大厅色调清新，张松看着老板灰色外套略显消瘦身形落在地砖上倒影，默默移开视线。肖重云倒是兴致极高，把手插入上衣口袋里，带着小鬼优哉游哉晃进电梯。
脚踏入电梯瞬间，他忽然觉得阵眩晕，伸手想抓电梯门，却怎
也抓不住。
在倒下瞬间，条手臂从背后环住他腰，半扶半抱支撑住
“敲对方两倍价。”小朋友脸不红心不跳。
肖重云看中每年度全国香水新秀大赛。这个赛事由四家国内知名香水品牌联合举办，专门针对从业经验尚浅调香师，向优胜者抛出青睐橄榄枝，是新人出道最佳选择。很多资深调香师谈及自己奋斗史时总是自豪地说“当年参加新人秀时候进前十……”。
以小鬼现在实力，要想拿优秀不太可能，但是杀进复赛应该是有把握。“十二月”是他花半年时间指导张松调配款香水，有些杂气细节还没有处理好。本想等切完善后用它作为参赛作品，没想到小鬼为两倍价就卖出去。
不过这里紧靠着琴台路，买香水多半是游客，即使买回去也多半是扔在旅游纪念品中间，直接忘掉也说不定。因此他打算原计划不变，重新调制完善这款香水。
正想着，发现张松已经干完手中活，靠在对面窗棂上新订杂志《perfume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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