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僵住
。
“学长，”周天皓把鼻子往他衣领里拱，“学长，你不要走。”
这种声音带着
点鼻腔，微微有点孤独和无助，与平日里周天皓玩世不恭
腔调截然不同，肖重云觉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记忆中个场景电光石火般闪过，他忽然震。不可能，大概是自己记错。有时候见过人太多，又记得不确切，难免自作多情。不过他还是伸出手，下下拍着周天皓背，轻声道：“
不会走。”
他轻轻地把周天皓手移开：“真不走。”
周天皓竟然真老老实实松手。肖重云刚刚挣脱起身，衣服又被抓住。他只好深深地叹口气，腹诽Lotus家二老板这
大人，竟然跟自家小鬼没有太多区别：“是去给你烧水。”
嗓子不好，冬天老咳嗽，就没有拿话筒，自己倒杯果酒，找个远离人群沙发坐着，算店里账本。
他拿个小本子，把诸如房租，香料费，水电气费和小鬼工资都加遍，在自己积攒多年小金库里减，得出个相当寒碜数字。他用这个数字加上今天周天皓请款单上尾款，拿出手机上个热门租房网站，开始提前看海南房租。
定要温暖如春，方便他多种几盆花。交通最好便捷点，说不定小鬼休年假时想来看看他。如果能养只猫就更好。
他沉浸在对未来美好设想中，完全没想到周天皓会发酒疯，也没想到自己学弟发酒疯方式这别致。
他把自己当成不知哪里来小姐，会儿说要包夜，会儿说要结婚，纠缠不休。肖重云怕自己学弟在同事面前丢人，乘着没人注意时，把他往包房外拖。没想到出包房，周浩天就从口袋里摸张信用卡塞过来，说是婚后共同财产，今晚开房专用。
他拿条干净毛巾，给周天皓擦额头上汗水，又用热水壶烧壶热水，哄周二老板乖乖地喝杯。做完这些他拉床毯子给人盖上，检查电源，关灯，轻手轻脚地出门，去找家隔壁廉价连锁酒店，睡晚上。
头天路途劳顿，晚上有没睡好，第二天肖重云去还信用卡时脸色有些憔悴。他敲开房门，周天皓已经起床，正在洗漱打电话，单脚穿着只拖鞋来开门。
肖重云站在门口，把信用卡递过去：“以后不要把这种额度卡随便给人。”
那
他没收那张卡，给Emma发短信打声招呼，然后打车去方圆五公里内最贵酒店，把周天皓扔进去。路上肖重云强压着怒气，遍遍纠正：“是肖重云，你认错人。”
“肖……”他把不老实爪子拨开，“重云。”
周天皓看上去不胖，却意外结实，和素来只有空架子还常常被硬盘女友掏光身体肖老板自然不同。肖重云累死累活把人放在床上，没想到周天皓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下面。周天皓长胳膊长腿，酒后力气又大，压得人踹不过气来。他压也压得不老实，鼻子在肖重云衣领间蹭来蹭去，仿佛他浑身散发着金钱迷人香气。
那时周天皓醉得真太深，全凭本能行事，肖重云挣扎无果，只好叹口气：“你知道是谁吗？”
他以为周天皓会随便报个小姐名字，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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