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他现在怕痛?”
这又是什意思?
他站很久,拨通肖重云手机,响两声,接通。店内亮着橘黄色灯光,玻璃很通透,夜里便引人注目。周天皓远远地看见肖重云侧影动。他坐在柜台后常用那把椅子上,伸手够手机:“怎?”
“有点睡不着,”周天皓沉默下,“想着肖学长可能还没休息,想来坐坐。你今晚上有客人吗?”
“没有,就个人,”电话那天肖重云稍微迟疑下,“但是太晚,已经睡。有事明天再说吧。”
似乎是:“轻点,现在他怕痛。”
张文山车停在旁边处会所内,他向着这边走过来,看见周天皓,破天荒地点点头,伸出手:“周二老板,你不是在酒店加班吗?”
“突然想找学长叙叙旧,请教些问题,”周天皓握手,“直以为张先生跟令弟关系不好。”
张文山笑,那种笑容带着惯常冷淡,眼底却有种说不出愉悦:“他是弟弟,这辈子都是。”
有秘书在不远处等着,雪亮车灯无声无息地亮起来,司机拉开车门,张文山走过去。黑色宾利与白色玛莎拉蒂擦肩而过,周天皓留在原地。他没有再向不远香水店走去,飞快地思考着。他跟肖重云打电话时,除非肖重云按免提,否则加班这种无关紧要小细节,张文山怎可能知道?
?你们到底什关系?”
那时张松已经烧壶热水,肖重云裹衣服又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口口地喝,渐渐清醒过来:“他确是哥哥,当初们争家产,九龙夺嫡。或赢者全拿,输者满盘,他恨不得拿枪把打成筛子,也拿刀捅过他,咬口而已,又出不人命。”
这个解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避重就轻,张松坐着听,也没有再问。倒是肖重云问句:“你怎知道,情况不对?”
他当时也是逼不得已,绞尽脑汁,没想到小鬼点就通。
“你从来不发奖金,”张松板着脸,“怎可能还专门提醒?”
周天皓挂电话,看着店里剪影,似乎是张松递杯水,肖重云低
还肖重云打电话时说,他在床上。
他有自己消息渠道,据说肖重云跟他哥哥关系非常糟糕,几乎到兵刃相见程度。张文山深夜拜访,学长竟然悠闲地躺在床上,跟自己打电话?电话里肖重云声音……那种喘息以前并不是没有听过……
只是不是从肖学长口中听过。
周天皓思索着,眉头拧起来,手掌握紧又松开,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爆。他伸手揉揉太阳穴,又转念想——不过再怎关系不好,也是亲兄弟,自己交情再套得亲热,那也是外人。
或许是他想多。
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琴台路口,周天皓靠着车站着。
他挂肖重云电话,把话传给小鬼以后,觉得还是不对,立刻开车过来。车是找朋友借,路不是很熟,闯两个红灯。他把车停在路口时,正看见张松在踹门。
小鬼没踹太久,门就开。
张文山站在门口,身黑色西装,别个钻石胸针,穿得倒挺正式。张松看都没看他,直接进门,张文山说句什,然后往外走。
风正好向这边吹,周天皓听到,但不是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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