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问他:“听说你收到‘上帝之鼻’邀请函?怎搞到?这个社团还收人吗,能带个?”
“上帝之鼻”虽然是个学生社团,但是因为历届毕业学长们人脉积淀与自身名气,对于绝大部分学生们来说依然显得高不可攀。它只对最优秀调香师发出邀请函,有固定人数限制,旧人退出以后新人才会加入。之前在这个社团只有位中国人,就是东方肖。对于周天皓,这样组织他从来没有想过,更别说邀请函。
他个人回家,觉得下午遇见这个误会很可笑。
自己是不可能和学长处于同个平台。
租住公寓有信报箱,他顺手开,拿当天报纸,发现下面压着封信。
“他办休学手续,托人办。”
周天皓刻意放慢脚步,走在那群人旁边,听见有人问:“他为什要休学?”
“不知道,好像是说病。不过他学分似乎已经修满,说不定赶得上毕业典礼。”
周天皓站在原地,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他。
人群流动,他就站在原地。
“如果以后回心转意,给发邮件——戚八.九。”
“对,叫戚八.九,你们可以叫老七,或者老八,但是不能叫老九。”
男人消失以后,周天皓依然每天去肖重云住公寓下面转圈,有时候拿着他笔记本,就坐在路边长椅上研读推敲。等来等去,春天就过去,夏季温暖芳香,肖重云却始终没有回来。有天个穿格子洋装法国女人带着搬家工人,上楼,打开肖重云房门,把里面东西统统打包,然后装上辆卡车。
周天皓走过去拦着,结果女人是房东:“之前住这里中国人?他把房子退,东西全部都不要,统统送走。什,你想要?”
女房东当他是贫困留学生,心生同情:“那你去挑三样,其余都得按对方要求处理掉。”
精致压纹纸张,抽出来时整个人都愣秒钟。信内容是法语,翻译成中文也只有短短小段话。
对,从初春开始,肖重云就不对。他到底发生什,为什会休学,之前言不发去哪里?为什要把随身带手记给自己?
为什,你要把从深渊里拉出来,然后看眼就转身离开?
周天皓站在草坪边上,仰起头看枝叶繁茂梧桐树,没有注意刚才离开人群中,有个人扭头看他眼,然后倒回来。
那个学生端着杯咖啡,喝口,退到他身边,问:“你是周天皓?”
“叫苏蓝,”他把咖啡口气喝完,纸杯揉皱扔进旁边垃圾桶里,“上次巴黎香水比赛,你拿第名?拿第三名哎!”
周天皓进门,在蒙层灰房间里转圈,发现学长私人用品真很少。他挑来挑去,挑肖重云放在桌上,写家书时用那支钢笔,支没有完成香水,还有个笔记本封套,正好装得下肖重云给他那本香水手记。
临走前他对法国房东说:“不是乞讨学生。住在这里人,是学术上偶像,他每样东西对于都有特殊意义。”
就在退房第二天,周天皓去听位教授演讲,回来路上听见有人聊天。
“你知道东方肖吗?”
“当然,他怎?好久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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