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吃不包住,要住打地铺。”
“可以。”
“会修取暖器吗?”
“会。”
“会打LOL吗?”
这样他在里屋看电影时,有人能够在柜台上帮他收钱。
肖重云又去隔壁大学,贴几张招聘钟点工启事。启事刚贴出去,当天下午就来个男生。男生个子很高,剪个平头,穿件普通夹克衫,拿着他宣传单进来,问什都只答两个字,好,不是,嗯。
肖重云第二天重新去贴启事,第三天又去,再也没有别人来。
第四天时,他贴完走到校门口,想买杯水,又调头走回去,正好看见之前那个平头男生在站在他贴启事地方,张张把纸往下撕。他认真仔细地撕掉肖重云贴每份传单,擦干净墙上留下胶水痕迹,确定自己已经排除最后位潜在竞争对手,才转身离开。
肖重云走回店里时,平头小男生已经等在门口,拿着最新张单子:“肖老板,你是不是还没招到人?”
个字送三个字。老板你写两个字和五个字价格是样。”
肖重云心算下,觉得不能浪费:“那你就再多加三个字,浮生香水店。”
他拿着那张写字宣纸往回走,找木匠做块牌子,挂在门上,就这把自己安顿下来。
在这几年间,肖重云听到很多传言。最开始是张文山高价请蛙人下水,又雇人沿河上下游搜寻,后来便是他带着人硬要把那条河前后堵起来,把水抽干。当然不可能,差点还和法国当地警察干起来。再后来是请高僧做法事,看上去是要安灵,请却是位给名流主持过婚礼和尚。
再往后流言就平息,大概是张文山打听到他买衣服杂货店,或者是办事效率低下法国警方调转方向,查到他出境记录。肖重云是位自由,在法国留学中国公民,在经济允许情况下自然可以去他想去地方。而张文山只要沿着这条线稍作调查,就应当明白,他入境记录在广州。广州是座经济发达,人口众多,交通特别便捷城市。从那里,肖重云有机会去中国广袤土地上,任何处他愿意停留角落。
“会打。”
“不要会打这个游戏,宽带慢,
肖重云奇:“你怎知道姓肖?”
“书法社说,”小男生说,“同学,给你写过招牌。”
男生又说:“喜欢你香水。”
“不招喜欢香水,”肖重云低头看他简历,“招缺钱。”
“缺钱。”
张文山彻底地失去对他掌控。
不过据说张文山还是派人帮他拿毕业证书,对外宣称二少爷身体不好,在家休养。肖重云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愿意在张文山回忆中,休养辈子。
肖重云守着这家每个月收入仅够房租香水店,卖点自己调作品,看看外面路过C城女孩,几乎感觉不到时光降落。冬天他抱着只不怎灵取暖器,夏天时开架嗡嗡叫老空调,生活安逸而舒适,突然就明白什叫少不入蜀。
没有人在意这家店主人是谁,也没有人听过东方肖。那位格拉斯天才青年已经死,现在站在这里,是位胸无大志老板。
就这过段时间,肖重云想,或许应该再雇个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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