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七笑。那个笑容很浅,挂在嘴边,像是随时就要消散样。他站起来,走到肖重云身后,手越过他撑在调香台上,几乎贴着他背,轻声耳语:“那就只讲给你个人听。”
肖重云脑子飞速运转,回想自己这几天言行,是否有失,无所获:“武爷,听还能活吗?”
“最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武七道,“肯帮做事,就能活。”
“你知道南洋以前有个肖家吗?哦,现在没有,他家长子改姓张,算是破门自立。肖家次子据说当年继承遗产时,两龙夺嫡,被他下狠手哥哥关起来,关得精神还是哪里不太正常,再也没能见人。周先生,这个故事不可怕,你手怎在发抖?”他把手按在肖重云手背上,声音近得几乎要咬着耳朵,“肖家当时可真是家大业大,就连们教授,做点什事情都得特地去跟肖总打招呼。以前这里怎说呢,算是半个肖家产业吧。”
肖重云知道,他在家族通讯
肖重云想想:“知遇之恩。”
他就低声笑,走到肖重云身后,低声问:“知遇,先要‘知’才是‘遇’。如果给你更多钱,你帮做事?”
肖重云挺奇怪:“你们也做香水这块?”
“不。”武七说,“们只是偶尔走私香料。”
“那行不擅长,况且懂得也不多。鼻子真不好用。”
采买。
原料份份送进来,肖重云就站在调香台前,屏神静气,默默调香。有时候他会让张松帮忙鉴定香气,更多时候是对着原料表,言不发,算着心中那堆看不见化学方程式。
张松是最早看出端倪人:“们不需要莨菪胺。”
他又挑出两样:“们也不迷失香和胡椒醛。胡椒醛是草型香水香基,summerday是花香调。”
肖重云点点头,赞扬道:“对。因此必须得乱七八糟写大堆,才能让这些东西混进来。”
他摇头:“你跟在身边,帮掌掌眼就好。”
有次,武七茶喝完,阴沉沉地,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肖重云仿香遇上瓶颈,专心致志,也没注意他在旧沙发上坐多久。他突然开口:“周先生,知道,为什让你们仿永恒之夏吗?其实有个故事,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今天特别想讲。”
话声刚落,肖重云手抖,蒸馏过香料落地上,满地玻璃渣。他想都没想,就去伸手捂住张松耳朵:“他没听。”
武七故意扬眉:“怎?”
“您之前说过,”肖重云道,“想活就不要听。老板还年轻,他还有个公司要养,能不听就不要听。”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手无寸铁,被软禁至此,能够用,只有平生积累,和基于这些积累而厚起来脸皮。只要他能够骗过武七,只要他能骗过武七……
偏偏武七那几天挺闲,爱天天往工作室跑,看他调香。
他特别喜欢和小鬼搭讪,问肖重云在他公司以前是干什,月薪多少钱,多花两倍挖过来怎样。对哦他把你配方卖给,应该已经被开除吧,似乎不用特意挖?
小鬼面无表情,专心看香料架。
武七问肖重云:“你老板人不聪明,钱给也不多,你为什替他做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