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是颗过甜糖果,而他是失去味觉人。
李牧泽不知道沈听眠在想什。
他如既往地从后面偷偷瞄着沈听眠,托着下巴傻兮兮在笑。
这年轻夏天里,还是少年李牧泽满脑袋都是快乐而单纯想法,这就是两个少年故事开始,个懵懂死亡,个憧憬未来。
英语老师冷不丁从后门进来,她拍下缩着肩膀发抖李牧泽:
“李牧泽,你偷着乐什呢!”
前排赵琛听到动静回过头看眼,碰下沈听眠胳膊:“老师。”
沈听眠“嗯”声,把棒棒糖小心翼翼放到糖纸上,然后托着塞到抽屉里书本上。
赵琛说:“这个不好吃,太甜。”
沈听眠坐着发呆,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他不是好学生,总是在课堂上开小差。李牧泽总是看他,时间长,可以看出些端倪,虽然他盯着黑板和老师看,好像很认真,但他什都没有听。
他在走神。
后半节英语老师留个卷子,离开十几分钟。
教室里逐渐乱起来,嗡嗡嗡,几个人在说话。
李牧泽扒拉着卷子随便写写,看见刘老狗在前面调戏他同桌。
长长校服,嘀咕道:“没敢问,能说出来就不错。”
“噗,”刘老狗摸着小胡子,要笑死,“不是吧,李牧泽,你这怂这纯情?铺垫个多月就给人来句‘喜欢你’?”
“你管?”
“你不是怕早恋吧,”刘老狗鄙夷地看着他,“真假?咱班又不缺你个,看孟园园和沈听眠都要成。”
李牧泽脸色下子很难看:“你有证据吗就在这儿瞎扯淡。”
沈听眠问他:“是甜吗?”
他眼神恍惚,好像真不知道。
赵琛莫名其妙道:“是啊,甜腻歪。”
沈听眠回味着嘴里残留甜味,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年轻纹路,所有器官都在失去作用,他身体在走向下个星期腐败。
李牧泽是……
而沈听眠。
他沈听眠,靠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
他喉结滚动着,李牧泽呼吸窒。
然后,他翻翻抽屉。
抽出来根棒棒糖,他看着,看着,撕掉糖纸,含在嘴里。
“啥?上次跟你说时候你也没有质疑真实性啊。”刘老狗好笑地说,“他俩哪次起回答问题没被起哄过?”
“那说明屁!他妈以后再信你说话去死,”李牧泽扇刘老狗脑袋巴掌,“给你爹记住!”
预备铃响,刘老狗边撞着他往教室走边骂他,他自己琢磨着沈听眠事儿,没有理会老狗,进门之前,他还扭头看眼沈听眠离开方向。
沈听眠无论如何都不会迟到,他总是踩着上课铃前两秒时间匆匆进来。
李牧泽黑亮眼珠跟着沈听眠动,他看着他走向座位,校服后面皱皱巴巴,还有处地方湿。他喉咙紧,瞎想通,脸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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