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样,定要做同桌!他要天天和他小同桌腻腻歪歪!
刘超在前面扭过头看李牧泽,他本想埋汰埋汰他,结果不知怎,总觉得李牧泽现在还挺高兴,这让他疑惑不已。
李牧泽完全不和他搭腔,听到自己名字以后,本正经走到班里最差四个位置之——左上角不得不斜视黑板第排,距离老师最近犄角旮旯。
——并且离孟园园十万八千里远,嘻嘻嘻。
那里排三个座位都空着,他坐在最外边。
李牧泽在后面听满不在乎,他同样有代入感,只是对这种威胁式教育很不屑,妈妈跟他说过:“你永远不要觉得对不起,你是为自己活,不是生命延续。”
他快乐地走着神,在想别事情。
他要把沈听眠身上所有不快乐病都治好。他那天真,在心里规划和沈听眠以后,他们要上个大学,等大学毕业就住在起,那就相当于结婚。
高中毕业,他们就成年,在十八岁那天,他要和沈听眠做更快乐事情。
这想着,他情难自禁地红脸,托着下巴去看沈听眠后脑勺。
为艺术家,他把伤口划得很整齐,在照片上呈现出规整美感。
这种深深浅浅划痕让他渐渐失去痛感,是,他已经对这种疼痛免疫。
他想,他需要更锐利痛楚。
不行,不能再想。
沈听眠强迫自己停止回忆,他努力让脑海里浮现李牧泽身影。
这个位置确不受人怜爱,沈听眠走到他身边,轻轻拍拍他背,李牧泽忽然又开始躁动和紧张起来,佯装正常地往前趴趴,沈听眠蹭着他后背
然后,他们开始换座位。
所有人在沉默里都像待宰小羔羊样,乖乖巧巧站在教室后面,等待着老师念他们名字。成绩靠后同学眼巴巴看着考在前面同学个个选座位,班里座位越来越少,看着那些背影们依次入座,他们有种被世界抛弃感觉。
李牧泽站在墙角,偶尔瞥两眼不远处沈听眠,对方没什表情,冷冷淡淡站在那里。
相隔甚远两个小岛在越发孤寂海洋里彼此沉寂,李牧泽心里默默祈祷可以下场雨,让它就这样飘过去,飘到沈听眠身边。
老班没有感情声音也让李牧泽觉得温暖,他留意着班里剩下位置,心里默默做出打算:要是没法凑齐两个位置,就挑个相近,回头求求旁边同学,没准还有戏。
想点快乐事情,他就快要可以和李牧泽当同桌。那意味着什,有好有坏,他不想去计较那清楚。他只知道,他和李牧泽还有很多很多明天。
李牧泽心海那辽阔,他要住进去,那里是他家。
下午第节课就是班主任课,这节课要换座位。
老班在讲台那里站着,不怒而威。沈听眠很怕大人们,不自觉想要去讨好,让他们庇护自己,这是他生存之道。
老班今年得有四十多岁,不苟言笑,对谁都是认真严肃样子。他上来总结月考班级排名,每个字都好像扎在沈听眠背上:“有些同学是越考越差,说句不好听,真想问问这些同学还想不想上大学,拿着父母给血汗钱来这里天天混日子,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对得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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