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觉得,你已经很坚强。”
沈听眠浸泡在李牧泽怀里温水里,他渐渐失去挣扎意识。
“嗯?”
“走吧,想回去。”
沈听眠结束这场驴唇不对马嘴对话,他不知道他隐约透露出来疲惫被李牧泽理解成失望,如果他知道,他定会解释,他早已决定不再对任何人任何事失望。
李牧泽在沈听眠身后慢慢、慢慢地走。
这些天接触让他发现自己看到更多面沈听眠,这些他过去从来不曾发现,如今才察觉到沈听眠。他意识到沈听眠是棵百年老树,在他看不见地方,根密密麻麻延伸到大地之下,他想要更多去解那棵树,却不想因此把它从温暖土地里粗,bao地挖出来。
他又开始说他听不懂话,李牧泽这次想着想着就笑,低着头摇晃着脑袋:“唉,要不说你有意思呢,讲话都和别人不样。”
“但你也不用……每句话都把往外推,对吧!”李牧泽看向他,满天银河都在眼里,“你可以不用说这抽象,再稍微具体点,尽量理解。”
没有人可以理解。
没有人。
沈听眠摇摇头:“你不是垃圾桶,别再惯着。”
顺眼。”李牧泽自嘲地笑着,“都会这样,你不用往心里去。”
沈听眠跟着他笑下,嘴角没有抬起来,只是微微折下。
他已经无所谓李牧泽说什,或许他需要是个喜欢听众。
“像这样人,恶毒……”他喃喃说着,“可怜又可恨。”
“你对自己够狠,”李牧泽叹着气,也低语起来,“要是别人这说你得跟他干起来,你就不能对自个儿温柔点。”
解竟意味着伤害吗?
他们并没有很快回到班里去,沈听眠竟然拉着他去黑漆漆空教室。
他好像疯,也不关门,进去就开始亲李牧泽,李牧泽总觉得他更像是只小饿狼,表达出恶劣都是那稚嫩。
“眠眠,”李牧泽将他拉开,在黑暗里摸着他脸,“你想哭吗?”
沈听眠没有回答他,李牧泽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不断摸着他后背,吻在他后颈上:“你可以哭,在这儿,你怎哭都可以。”
李牧泽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会儿,忽然问:“不惯你惯谁啊。”
“……”
“问你话呢。”
沈听眠出神地在想,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后次,他以后不会再跟李牧泽剖析自己,这对他们而言都是浪费,李牧泽给他这种少年人喜欢,太烫太冷,有种残忍纯粹感。
“回去吧。”
沈听眠听到李牧泽绞尽脑汁在宽慰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开心也不喜欢看见别人开心,咱又不犯罪,有点小心思怎。”
“说这些你听听就可以,”沈听眠有种晕眩错觉,好似身体在漂移,他已经见怪不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真不需要什安慰。”
“噢,”李牧泽挠挠头,“你这个意思……应该不是不需要安慰,是没安慰到点儿上吧?”
谁都不是生下来就抑郁,他们都曾经正常过,自然知道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沈听眠知道摇摇头:“李牧泽,永远别对有愧疚。绝望来没有道理,这不是你能控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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