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帘,看着郑文英推着三轮车走远,这早,她是去进货。
沈听眠看着她摇摇晃晃背影,她费劲地蹬着那个破旧三轮车,下,又下,身体好几次离开座椅,单薄身影看上去摇摇欲坠。
他不想怪她,他知道他不能怪她,他是独生子女,她就他这个儿子,没有丈夫,凭着自己把他拉扯大。她又接受过多少教育呢,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现在大学毕业家长都不定可以理解
“改!”李牧泽当着他面,给自己耳光,含着眼泪说,“错,改!”
沈听眠怔下,李牧泽这巴掌力道很足,他半边脸很快微微红肿起来,看见沈听眠有所缓和,便立马走上前要去拉他:“答应你,下次会考好,以后都听你,自习课绝对不说话,不搞小动作。”
“可以吗?”他抽噎着问他,“会争气,你别不要,可以吗?”
沈听眠喘不过气,他心脏早就已经死在夜里,他不能再消耗李牧泽,让他等他,等他是没有意义。
借太阳光同样没有意义。
全部勇气,去伤害李牧泽,“你这死缠烂打,点意思都没有。如果喜欢你,是绝对不会这伤害你。”
“可是,”李牧泽忽然哽住,他憋回眼泪,吞吐着语言,“可是这太戛然而止,你不这觉得吗?”
沈听眠看着李牧泽点点在他面前哭出来,以为已经完全没有痛觉心脏又开始传来钝痛,而李牧泽本人并没有发觉,语无伦次在那里说着:“这个理由没办法说服,、想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不要。”
他慌乱地跟他道歉,在自己身上找错误:“是不是因为老是,老打扰你,错,以后不会再在你学习时候和你闹,改。你觉得不上进,也是不努力,好好学习好不好?考第给你看,让你很骄傲,可以吗?”
“不行,”沈听眠麻木地开口说,“不喜欢,你怎做都不喜欢。”
沈听眠扒开他手指,跟他说:“别让们连同学都没得做。”
李牧泽在沈听眠心里地位和死亡相当,只是这次,死亡胜出。
李牧泽绝望样子让他很痛苦,四点,沈听眠还没有睡着。
他去厨房,打开冰箱把芝麻饼拿出来,已经有些烂掉,解开袋子,味道又酸又臭,他不知怀着怎样心情,咬口,味道发苦,还又冷又涩,他面无表情嚼会儿,干呕出来。
他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郑文英轻声关上门。
他转身要走得很远,李牧泽依然在后面不依不饶跟着,紊乱地、仓促地说着讨好话:“你在生气,是哪里没有做好,你生气,所以不肯告诉。”
“眠眠,脑子笨,你提醒下,就给点点提示,行不行?”
他带着哭腔,问他:“行不行嘛。”
他再也不是平时那样酷酷李牧泽,就好像看不见沈听眠给他伤害,而再、再而三把自己剖开,放低姿态挽留他。
沈听眠再次站定,他跟李牧泽说:“以前是觉得你学习好,所以忍着恶心陪你玩,但是现在你身上点优点都没有,你不努力,浪费家里条件,浪费自己基础,很不喜欢你这挥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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