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灵魂,才会如此懂得他肉身,欢迎它存在,谅解它离开。
在这刻,风停日落,老去凋零万物冒出新嫩春意,李牧泽是他世界里最年轻最受敬仰牧师,在他血肉里讲述生命真谛,温柔地带他领略爱情带给他眷恋。
“主宰自己吧。”
“没有办法帮你分担痛苦,也不想总是让你坚持,或者是加油。”
沈听眠渐渐看不清前方路,他朝李牧泽看去,而李牧泽也在看他。
天地旋转,最后消融在李牧泽眼睛里。
“很希望七老八十也能陪在你身边。”
他忍不住对李牧泽说:“牧泽,你不用这敏感,和他们说说话也没什。”
李牧泽沉默着,很久才说:“这种关系,没必要去照应。”
李牧泽温柔地问他:“不是说对这些善意没什感觉吗?”
“是没有感觉,但是……”
“那就不要去回应,”李牧泽能想象得到,这种嘘寒问暖只是徒增疲累,他摇摇头,“没关系。”
疯魔全背在自己身上。”
张甜长长地“嗯”声,说:“看他俩现在还行呀,沈听眠也挺正常,可能走出来。”
“他跳楼之前你还觉得正常呢!”
“……也是。”
“眠眠,”李牧泽凝视着他,“要哄哄你吗?”
李牧泽在暗色秋意里对沈听眠笑着说,然后,他慢慢收住笑意,眼睛里有透明海水在慢慢聚拢,却愈发真挚:
“但更希望你快乐和自由。”
沈听眠在迄今为止生命里,只真正感到过两次纯粹自由。
次是被他遗忘飞翔,另次,则就在刚刚。
李牧泽是他灵魂,生长在旧灵魂里,是不打扰寒冬温柔乡。
“不理他们也没什,”沈听眠说出自己顾虑,“就是觉得你绷得太紧。”
李牧泽又不说话,他微微锁着眉毛,整整天,沈听眠都觉得他好像在思考事情。
他们又走半条街,李牧泽看着漫天云,眉毛慢慢舒展开来。
“眠眠。”
“嗯?”
沈听眠在静静地嚼着嘴里食物,慢慢回答他:“不用。”
李牧泽在看他,忽然对他说:“眠眠,你在这里利益高于切。”
“记住这点,好吗?”
沈听眠感觉切都十分古怪,明明过激反应是李牧泽,现在李牧泽却来开导他。他看李牧泽眼,思绪万千,心皱巴巴地疼,还没有来得及说什,又听到李牧泽跟他说:“有些事情你不用太极端,那些伤害你人,不必过多去在意,即使他们不这做,以后也会有人这做,你总是要成长。”
这好像不是指刘超和张甜,沈听眠也不知道他指是哪桩事,只是嘴巴先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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