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犹豫会儿,不想跟他撒谎,也不觉得这是件坏事,答道:“想找赵琛聊聊天。”
“不要。”
李牧泽迅速否决,他脸色不太好看,又强调遍:“别和任何人说话,不要去看他们,不要理。”
“牧泽,”沈听眠觉得他太严肃,笑着说,“不要这样吧,不可能辈子都这样,总要和人说话呀。”
“以后可以,现在不行,”李牧泽语气坚决,不由分说,“你现在最多算有点好迹象,绝对不是好,不要放松警惕,忍忍等病全好,到时候你爱怎样就怎样,不管你。”
那时白驹高中上午课程已经快要结束。
李牧泽拿着几本书正在人流中往办公室走,他每天都会找老师请教问题。他匆匆走过窗户,往外看眼,走神想着,沈听眠应该已经到家,下午空出来半天假期,他打算去找他同学习。
然后他往右瞥去,竟看到晃眼影子。
是沈听眠。
他步伐错乱,节奏被短暂打破,随后加速朝沈听眠走去。沈听眠还戴着他帽子和口罩,身便服在身穿校服学生里,确惹人注目。
无病生假,们也很难做。”
沈听眠当时在弯腰签字,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而班主任和他对视,带着讪讪笑。
“嗯,”他下意识笑起来,温柔地说,“知道,老师,没有怪过您。”
郑文英惊讶地看着他,皱下眉。大人们对于孩子通常会感到无奈,有心无心错误在他们看来都不应当过快就原谅,即使在心里已经原谅,表面上也要有所克制,善良不是这用。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简短地应声,对于学校,她自始至终都很不满。
沈听眠还要再说,李牧泽却直接
李牧泽开门见山:“你还没办完?”
沈听眠也朝他走来,李牧泽给他带来很强冲击力,于是他堪堪地答:“办完,……随便逛逛。”
李牧泽站定在他身边,眼神凌厉:“有什可逛,办完就回去。”
“你要去问题吗?”沈听眠扫眼他手里书,驴唇不对马嘴地答,“你去吧,等会儿你结束们起去吃饭。”
李牧泽微微蹙眉:“你找?”
办完手续后,老班把他们送到楼下。沈听眠和两个大人起走在早读声满满教学楼里,走廊里空无人,每个教室前后门都开着,他可以看到学生在里面做什,而自己暂时不用做那些事,这让他忽然感到久违轻松。
班主任温和地对他笑着:“沈听眠以后会越来越好。”
沈听眠在这种笑容里触动很深,郑文英道谢后,就拉着他走,沈听眠走在阳光斑驳小道上,骤然生出不舍,那份由于被积压太久,不肯拿出来不舍,此时全部冒出来。这份不舍是仁慈、软弱,存在时长超出他预料。于是当他回到家后——而母亲去超市,在这段可怕独处时间里,沈听眠变得不那冷静,他不知怎,再也无法习惯性去压抑住这份触动,他很想见见自己朋友,用崭新面貌拥抱他们,他觉得自己变好,他可以和朋友共享快乐,最主要是,他觉得再不去就没有机会。
他现在就很想见见赵琛。
这次沈听眠没再犹豫,又独自去白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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