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英语老师不可思议地点点头，不停“嗯”着，有些愣。
沈听眠跟着她
起点头，同样恍惚着，直到她说
句：“太好。”
是
，她眼圈泛红，重复着：“太好，这样真是太好。”
这句话好像个开关，“啪”声，过去在学校所有片段宛如幻灯片在沈听眠眼前重演。只有难舍快乐和怀念，负罪感、自
厌恶，都没有，消失在散场笑声里，永远不会再回来。
陈老师和孟园园也走到跟前，她由衷地笑着说：“真好。”
又是十七岁啊，沈听眠醉在这个笑里，他被拉到不知名花瓣旋涡里，和李牧泽永远做十七岁孩子。
高考成绩出后不久，白驹高中学生需要返校去拿档案。
沈听眠是陪李牧泽同去，他们在路上还遇到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以及和她们同走孟园园。
先出声是英语老师，她嗓音很细，辨识度很高：“沈听眠！”
沈听眠记得那个声音。
成你要复读吗？”
李牧泽很快回答：“当然不。”
“猜也是，其实真很不错。”沈听眠坐起来，笑声，“你这个算什
，学霸烦恼？在们这类人看，就是炫耀。”
李牧泽哼哼着也跟着起来，他去找手机，孩子气地说：“去看看他们考得怎样。”
沈听眠靠在墙上，嗤笑着问：“们有时候还挺样，对吧。”
说到这里，她对英语老师说：“刚刚你还跟说，说沈听眠今年参加考试话，班里英语成绩又能好上截。”
“是，”英语老师抹着眼睛，对沈听眠笑，“平均分肯定能高，上线率也好。”
沈听眠完全没想到她会在他不知道地方这说，时不知作何反应，倒是直偷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英语老师这样叫他，这声音存在于过去课堂上，英语老师总是微笑着看他，用期待、赞许目光注视着他。
他有想过自己为什执念如此强，如此放不下。或许是在这个高强度教育模式下，他变得太计较得失，所以才会对曾经认可自己老师如此在意，只有听到夸奖和称赞，他才可以忘记自己有多多不好。他想得到认同，想要大人赞美来让他忘记自己身上缺点，但或许现在失去感觉不会再困扰他，他想他已经有力量去接受现有切。
他转过身，清脆地说：“老师好。”
英语老师穿着碎花裙，快跑几步到他身边，笑得脸色通红，好像个小姑娘：“你也来啦，你现在怎样呀？”
“挺好，”沈听眠咽口唾沫，难免感到些紧张，声音都是虚，“老师，要去三中复读班。”
李牧泽低着头说：“再过几年，就会真正消化这些道理。”
不过，他顿顿，对着沈听眠笑：“但是就没有现在这样可爱。”
才不是呢，沈听眠想，十八岁李牧泽和二十八岁李牧泽会有不同可爱法，他没有说出来，要等到到时候，二十八岁沈听眠亲口把这些可爱讲给他听。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沈听眠趴到窗边，确认自己嗅到潮湿味道。他扭头去看专心致志李牧泽，想对他说，牧泽，下雨。
李牧泽眉眼都在笑，他咬着指甲，好像感应到沈听眠目光，瞥他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