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自己不愿再提起,基地知道人也不敢随便提,都叫他蛊婆。
他从不提,是因为他名字非常女性化。
他叫苗姝。
和师天姝同个“姝”字,游戏基地人人都知师天姝,却极少人知道苗姝。
他有个这女性化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他是女孩。
惨白月光撒进来,照亮效果有限,灰暗中看不清彼此五官。
宁宿穿条奶油黄裤子,成房间里最亮颜色。
蛊婆余光定在他裤脚上,嘲讽开口:“男孩?你觉得能学蛊,叫做蛊婆人,是男?”
在些偏远有蛊术存在村落,确实有蛊术传女不传男说法,蛊婆这个叫法兴起也有这个原因。
他以为男孩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没想到他说:“啊知道,你小时候是女孩,青春期时变成男孩是吗?”
“你在看什?来看笑话?”
小蛊婆没抬头,“鬼朋友被你蛊惑,蛊虫被你蛊惑,你很得意?”
既然被发现,宁宿也就不躲,“在看,明明是两个十分孤单人,为什还要分在两间房里。”
宁宿敲敲窗,“蛊婆大大,麻烦给开下窗。”
小蛊婆在床上坐很久,宁宿面前那扇窗户才被蛊虫打开。
慢慢地,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是蛊虫在向他腿里钻吸食他血肉,而是蛊虫个个在醉醺醺地蹭他腿。
花园里沉默得可怕。
宁宿走到蛊婆身边,把油彩木偶人放到他怀里,“那个,确实有点不样,晚安。”
说完就飞快溜。
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个女孩,被拉进男洗手间有什不合适吗。
即便那时还没明确分出男女洗手间。
密密麻麻蛊虫像乌黑潮水样,漫过他下半身,继续向上移动时触碰到油彩木偶人,停住。
原本是宁宿抱着油彩木偶人,在蛊虫爬上来时,油彩木偶人反而搂住宁宿脑袋,没有要下来意思。
蛊婆静静地看着宁宿,脸颊肌肉似乎颤颤。
他生在个重男轻女村落里,他是家里第
蛊婆浑身僵,猛地抬头看向他,肿泡眼里浸满疯狂,眼球激烈地颤抖。
他似乎是想到什事。
他凶狠地盯着他,以为他会在宁宿眼里看到异样眼神。
他习以为常,从年少时直活在其中,鄙夷、害怕、厌恶眼神。
小蛊婆是有名字。
男孩熟练地翻窗进来,“想想,还是要来跟你道歉。”
“那天拉你进左边洗手间,是因为更偏向你是男孩。”
他说:“以后还可以拉你起去洗手间。”
蛊婆房间很少开灯。
或许这对他养蛊有好处,或许是有其他原因。
跑得贼快,路蛊虫四散。
月光下,蛊婆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怀里油彩木偶人也样僵硬。
507房间再度恢复成原来样子。
两间黑漆漆房子隔着扇门,油彩木偶人和小蛊婆各在边床上坐着。
说要回去宁宿,在儿童房间窗口看眼,又来到小蛊婆房间看眼。
如果油彩木偶人出事,她也会出事。
只是晚上而已。
“那你就别要你腿!”
蛊虫兴奋地头钻进宁宿腿
——这是在蛊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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