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挎着脸:“你少胡说!觉得还是旧手机好用!”
江旸笑道:“旧不去新不来嘛,这个屏幕比上个更大,你看视频也方便。”
江父戴着老花
二老节约惯,江旸每个月给他们打钱存着舍不得花,打点儿小麻将输几十块都心疼得跟什似。平时两个人在家也是怎方便怎来,老年人不适合吃多油脂东西,随时都是青菜,荤腥儿少,甜食也不敢多吃,怕得糖尿病。
结果趁这次出事,做个全身检查,医生说营养跟不上、缺钙导致骨质疏松,所以才被电瓶车撞下,倒在地上成骨裂。
没错,是骨裂,江旸私下仔细询问过医生伤情,在江母口中粉碎性骨折只是普通骨裂,甚至不需要住院,回家静养即可。至于脾脏受伤,其实是老年人在摔倒没办法灵活地保持身体平衡,或者及时作出应激反应保护身体,所以身体上有些擦伤。
对此,医生开药,告诉江旸早晚抹次,最近不要碰水。
江母年纪也大,下意识地把病情往严重里说也是有,但她好歹也是识字,粉碎性骨折和骨裂性质都不样,普通擦伤和脾脏受损也有很大区别,她不至于把两个都说错。
江旸连夜赶到医院是凌晨,病房亮着灯,父母都没睡,他推门进去,看到父亲躺在坐靠在病床上,母亲旁边守着点滴。
江父看到他进来,目光怔瞬,嘴唇动动,想说些什,估计下秒又想到他们还在吵架,冷哼声哼,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江母顾不那多,看到儿子回来心总算放下来,肉眼可见神色松懈,泪汪汪自己儿子。
“哭什?还没死呢,”江父开口,气冲冲地说,“就是个小车祸,有什可哭。”
“腿都折还是小事?”江母擦眼泪,“看你是不疼,那别让医生给你开止疼药!疼死你算!”
江旸拿着药,心里有无奈、也觉得好笑,他明白这是江母给他找个缓和关系、让他回家台阶。
他没有戳破这个善意谎言,接着江父回家,做好儿子本分,尽职尽责地照顾二老起居,把家里用旧、用坏东西全部换新,也买些方便蒸煮熟食。
“你钱是没地方花吗?”江父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维修工忙进忙出,冷哼声,“那些都好好,瞎折腾什劲儿。”
“哪里好,昨晚洗澡时候放十五分钟都还是凉水,”江旸站在厕所门口盯着他们弄,“爸,你就别管啦,既然回来就给你们弄好呗。哎,你那新手机研究好吗?不会功能教你。”
江母从卧室走出来,笑道:“他可昨晚研究晚上呢,嘴上说着嫌弃,睡觉都拿着,生怕别人抢他似。”
江父和江母相处模式直跟冤家似,这种时候还不忘拌嘴。
江旸赶紧开口让他们别吵,仔细询问伤情。
江母说得很严重,说粉碎性骨折、又伤到脾脏需要好好静养。
尽管他和父母关系没有缓和,但出事,他这个做儿子是他们唯依靠,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伺候。
他承担所有费用,天还没亮就去附近找家餐馆,给江父定三个月鲫鱼汤,又买些滋补补品,趁这个机会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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