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并不顺利,七点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又欠缺点运气,在走走停停过程中,司机撞上前面车。
江旸立马换车也没有赶上最近那班高铁,只能等九点半那趟,回A市需要个半小时,他在路上提前订好蛋糕,让快递员放在小区门卫处。
江旸下高铁后又立马打车回小区,口气都没喘下,提着蛋糕奔向单元楼,上电梯时撞到人他都来不及细看,只能草草地说句对不起,幸好对方没有计较。
路上他担心迟到,急浑身是汗,呼吸急促,看着电梯数字点点上升,由于奔跑而剧烈跳动心脏逐渐平稳下来。
还好,没有晚,切都赶上。
他心中郁结,想找喝酒、想找个人聊聊。
微信通讯录挨个下滑,“林煦”二字映入眼眸。
这三天太忙,从回家来就没有再和林煦联系过,江旸打开对话框,正准备打字询问对方有没有空,旁边路过个正在打电话男人。
他中气十足,嗓门儿贼大,骂骂咧咧,“这都二十七号,要那材料还没有送来!你到底催没催?!耽误工程你负责吗?你他妈负得起责吗!”
二十七号……
。
江旸不奢望父母理解和接受,也不会让他们干预自己决定。
这条路是太难,上面长满世俗和偏见藤蔓,每走步就被扎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家人逼迫、周围压力、异样眼光,亲朋好友之间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人。
江旸不觉得自己是伟人,他没想过为这个群体发声或者推进决定性作用,他是个非常普通人,性取向不应该成为耻辱和弱点。
他不想被父母操控人生、不想接受他们自以为好意。
江旸蹲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取出蛋糕,插上圈儿蜡烛,摁响门铃。
———他在林煦二十七岁生日当天最后半小时里,站到林煦面前,送上他差点就错过生日祝福。
江旸脑中炸开道白光,被他忘得干二净事情下子回到脑子里。
【“今天陪过生日吧?”】
【“好啊,什时候?”】
【“六月二十七号。不喜欢热闹……只邀请你,们吃个饭就好。”】
江旸顿时急,看眼时间,赶紧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在手机上定时间最近高铁票回去。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不顾切地在自己选择路上走下去。
但江旸做到,起码他目前直都在这做。
江旸拿着自己东西出门,和每次不欢而散样,出门就再也没有回头。
黄昏时阳光总是格外热烈,它带着即将陨落决绝散发着万丈光芒,烧红大片天空,橘红色火光给人种震撼又悲壮美感。
江旸走在街上,嘴角破,血液凝固在唇边,整个左脸颊非常明显肿起,巴掌印清晰可见,足以见得江父用多大力气打这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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