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脑中炸开道白光,眼前阵阵发黑,手指骤然收紧。
股强烈冲击砸向他大脑,末梢神经剧烈抽疼,眼前闪过林煦手腕上那条长长疤,以及每每面对他时展露笑颜。
江旸不是没有怀疑过,林煦遭受父母离世、朋友背叛、决裂,任何人精神都会绷到个极限,从他看到林煦手腕上那条长长疤时,再结合后来解到林煦这五年经历,心里多少有答案。
可如今真相得到确认,仍是把他砸得猝不及防,甚至站不住脚。
“现在再往林煦家里赶,”杨小凌说,“快告
“是江旸吗?”电话那头是个很急男音,“是杨小凌,林煦发小,你还记得吗?上次们在商场见过次面。”
江旸眉头紧蹙,听着他焦急声音,心中不安越来越重,“嗯,记得,你好。”
“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和林煦在起?!”
“没有,来南都市出差。”江旸嗓音发干,“发生什事?”
杨小凌愣下,快要急哭,“你不在?发生这大事情,你居然没有和他在起吗?!今早去他家敲早上门都没人开,以为你带他出去!”
次这迫切地想见个人,也是头次感受到牵肠挂肚感觉。
他打开订票app,查看最近趟航班。
原计划定是下午三点机票,因为上午还有个对《棋子》广播剧两位主役采访,后期会放在平台上,相当于做个宣传。
这三天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没有点空闲,这时候改签机票不现实,毕竟手里还有工作。
江旸把手机扔在边,按按直作痛太阳穴。
“……幸好打个电话,”杨小凌慌得六神无主,前言不搭后语,“你知不知道他家密码?快给个,要进屋去看看,不能再发生当年事情……”
“到底发生什事?!”江旸手指发颤,失去耐心,冲杨小凌吼道,“林煦究竟怎?!”
“你难道不上网吗?!你男朋友是作者,你点都不关心文圈事情吗?!”杨小凌情绪也非常失控,扯着嗓子说,“郭舒乐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有人在网上翻旧账,翻出小煦当年曾用笔名,指控他抄袭事情!现在全网都在骂他!”
杨小凌那边风声很大,呼吸粗重,应该是在大步奔跑着,说话又快又急,“当初因为这个小煦得很严重抑郁症,甚至割腕z.sha,是无意撞破才让他捡回条命,怕他再出事!”
抑郁症、割腕z.sha。
很久没喝酒,他酒量似乎真下滑,今晚只喝两瓶红酒,脑袋就直痛到现在。
生理上困倦始终抵抗不,江旸等着林煦消息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只是短暂地合下眼,再次醒来时是被电话声惊醒。
直以来习以为常来电音异常刺耳,震得江旸心脏猛抽跳瞬,身体下意识地激灵下,似乎是在高空中行走陡然摔下悬崖,睁眼后还在急速地喘息着,额头出片冷汗,无形中有只手擒住心脏,拧得酸痛发麻。
江旸以为是林煦回电,忍着胸口不适赶紧坐起来去拿手机,可是屏幕上却是个陌生电话。
他平复着呼吸,接通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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