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凌晨点,这种类似出事求救电话,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警铃大作。
“是。”江旸沉声说,“你是哪位?”
对面人没有回答,哭得撕心裂肺又悲痛欲绝,“为什……”
他颤声发问,言语中带着浓烈绝望,“为什所有人都不信?为什没有信?”
江旸呼吸顿住,心脏莫名跟着他质问紧缩起来,对方情绪太浓重,每说个字都是咬着牙泣血而出,语不成句,是陷入某种癫狂之后反噬。
他和夏柟、韩彬语勾肩搭背地离开,讨论着中午吃什。
林煦仍静静地坐在树下,玉兰花幽淡香气垂落肩头,美好又静谧画面在江旸脑中留下短暂波痕,没有上心,却留有余香。
对江旸来说,林煦只是个认识优秀学长,有时候太过优秀反而会觉得与格格不入。所以他们仅仅是认识,看到朋友圈会顺手点个赞,见面可以点头微笑、或是在同张桌上吃饭喝酒。
江旸觉得不是同个世界人,没有想着深入发展,只是维持着泛泛之交表面关系,而打破这份僵局,是几个月后个陌生电话。
当时是江旸个朋友过生日,十多二十个男孩子吃完饭后去KTV唱歌、
来,从走廊路过时,无意中瞥到在玉兰树下背书林煦。
正逢三春盛景,骄阳不燥,微风吹起嫩绿枝丫,晚樱开得繁盛热烈。
林煦穿着干净白衬衫坐在长椅上,旁边放沓厚厚书,身后清润素雅玉兰花开得繁华熠熠,让坐在树下人格外眉目昳丽、清隽疏朗。
花落在长椅上,让这幅画样景色变得灵动起来,林煦沐浴阳光中,发丝染上浅金色,身形清瘦挺拔,正如他名字样———煦日风和。
“哎,那不是林大才子吗?”韩彬语说,“听说下个月要参加比赛,这会儿还在看书,可见难度有多大。”
“解释啊,可是他们不信,为什不信呢?”对方声音嘶哑,鼻音又重,“今天去见他,最后朋友……可是他让等他好久才回来,他说缠着他,说把负面情绪给他,还说怂,不敢给喜欢人表白。”
江旸眉头紧蹙,听着对
说来也巧,包厢里喧闹又嘈杂,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吼,更别说听到电话铃声。
而那时江旸啤酒喝多正在厕所放水,兜里手机振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平时他看到陌生号码般都归咎为垃圾广告直接挂掉,而那天却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接通,对面传来是无法分辨人声哽咽,鼻音浓重、泣不成声地喊他:“江旸……”
江旸心下震,半醉酒意散大半,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说明人家重视,又不是代表实力不行,”夏柟说,“林煦这优秀人,用得着你操心啊?”
“又没操心,只是顺口提,”韩彬语见江旸直看着远处,问道,“你瞧什呢?”
江旸收回视线,“没什,只是觉得林学长性格挺好,但好像不太愿意交朋友?直独来独往。”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能交朋友啊?”夏柟笑骂道,“郭舒乐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嘛?经常形影不离,人家是大才子嘛,要保持距离感,要是像你这样就太没范儿。”
江旸失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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