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抹去林煦泪,将他抱在怀里,用冰凉脸颊去贴着林煦滚烫
老板是个热心肠女人,她把药给江旸,又吩咐厨房熬碗可乐姜汤,让他端回去趁热给男朋友喝。
江旸笑下,坦然道:“谢谢。”
民宿建在山顶,四面环山,起伏山脉像蛰伏在黑暗中恶龙,阴森可怖,风声吹过耳畔,犹如魔鬼在哀号。
江旸稳健步伐走过木质地面,推开房间门,原本昏睡人坐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中,像个被抛弃小孩。
江旸意外他苏醒,把药和姜汤放在床上,打开床头台灯,低声喊道:“煦煦,怎醒?”
江旸立马清醒,摸着林煦滚烫额头,眉头紧蹙,脸色沉冷。
林煦脸烧得通红,他又像陷入梦魇样呓语着听不清话,紧紧攥着江旸手不放。
他们住是民宿,不像酒店那正规管理,而且这又是山里,附近有没有药店还未可知。
江旸掰开林煦手,下床倒杯温水喂给他。
林煦睡得迷迷糊糊,意识半梦半醒,小声地说:“别走,江旸……别走。”
不少。
林煦调直座椅,深吸口气,远离尘世喧嚣,这种幽静大自然才心向往之地方。
他觉得有点冷,把江旸衣服穿身上,又宽又大衣服罩着他,“男友衬衫”总是格外给人安全感。
放眼望去全油绿夏浪,热烈而绚烂,如同画卷般美得不可方物,水雾凝聚在空中,多几分人间仙境感觉。
林煦静静地看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接密集落下雨点,雨很小,但是很快打湿掌心,被风吹过更加冰凉,脸上也沾上雨丝。
林煦没动,也没有反应。
江旸觉得他状态不对,摸着滚烫手,捏捏他后颈,轻声问:“煦煦?”
林煦缓缓抬起头,眼睛红得厉害,却没有流泪,但有股可怜劲儿,质问道:“你去哪儿?”
“……”
“你知不知醒来看不到你要吓死?”林煦说得很平静,可眼睛里水汽越来越浓,“以为这是场梦,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切都是虚假梦境。和你交往是假、出来玩儿也是假,自始至终还是个人……江旸,你是真吗?害怕,记忆出过问题,好多事情都遗忘、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不知道什时候真、什又是假。你告诉这不是梦,你真存在过。”
“不走,去给你找药,你乖点。”江旸怕又着凉,把被子给他盖好,快步出门。
此时是凌晨点,江旸踏出屋门迎面就是阵凉风。
山里温度本来就比城市里低,昼夜温差很大,夜里还需要盖棉被。
外面亮着闪闪灯,不少夜猫子在吃烧烤、喝啤酒,穿着厚厚外套在风里谈笑风生。
民宿老板自然是没睡,他把情况给老板说,老板猜测是林煦身体不好,时接受不这大温差,加上他们来住店时候没有打伞,受凉受寒缘故。
江旸提醒:“当心感冒。”
林煦觉得不会,“身体没那弱。”
事实证明,他太自信。
当天晚上林煦就发起高烧。
江旸每晚都抱着林煦睡,睡觉前还好好,半夜江旸被生生热醒,怀里人像个火炉样,身上出着黏腻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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