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谢那个人是裴子梏吧。
想到这个人陈见拙心里莫名就是阵压迫感,他及时转移话题:“你在干什?”
陈星汉苦恼地抓抓头发:“待会儿要和朋友去打球,在找你送给球鞋,可找好久也没有看到。”
陈见拙还是第次知道陈星汉把他送东西看得这重要:“以后给你重新买吧。”
“那怎行,那是你去年送给生日礼物。”陈星汉道,“应该妈看这段时间不在家,不常穿,她放到地下室去,哥你能不能帮去找找啊?”
她厌烦看着蹲在地上哭颤抖陈见拙,转身走出房间。
这就是他家吗?
不,这个只带给他压抑地方不是他家,从始至终他都是孤身人。
他才刚刚逃出来,绝不能再回到裴子梏身边!
陈见拙哭到几乎喘不过来,这才伸手擦干自己脸上泪,调整好自己心情,然后推开房门。
月反应过来,走过去拦在门口:“你去哪?”
“别让他来。”陈见拙觉得自己像是好不容易能够大口呼吸,才刚看到生希望,又被人狠狠掐住脖子。他声音都在发抖,抓着徐苓月手臂,哀求道:“不,妈,别让他来,或者、或者你让走吧。”
“你走,你能去哪?”徐苓月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皱皱眉,脸漠然,“你跟他在起不挺好吗?而且家里钱也都是他借,你走,到时候你弟上学你爸住院……”
陈见拙急迫地打断她话:“不是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吗?妈,可以赚钱给你。”
“你还好意思说,你赚那点儿钱够什?”徐苓月道,“就你这个样子,也不指望你能帮家里什,那看你现在跟他在起几个月不也好好吗?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咱们这个家,你再熬熬行不行?”
陈见拙从陈星汉表现看不出什来,且他打算离开再不回来,凡事想着是最后,就多少会衍生出不舍。
陈星汉见他不答话,推着他就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没有去过,以前东西不
徐苓月不会守着他,他爸还在医院,徐苓月照顾他去,推开门时候只看到正在到处翻弄陈星汉。
陈星汉看到他那刻,停下手里动作,讶异道:“哥,你回来?”
陈见拙不知道陈星汉对于裴子梏事情知道多少,就点点头:“嗯。”
陈星汉笑道:“哥,上次事情谢谢你啊。”
谢他?
家,可是这是他家吗?
陈见拙收回抓住徐苓月手,他缓缓地蹲下身来,用手捂住自己脸,竟是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来:“可熬不下去啊,妈好难受。”
他很少在父母面前袒露自己困境,双方除生活上交谈,也没有深层次沟通过。
他想要说说过往痛苦和积压心事,因为从小到大在无数否定中成长,故而自卑又敏感,二十多年活过,甚至连个交心朋友都没有。生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片沼泽地,越挣扎越往下陷,更可悲是,懦弱如他,绝望后连死勇气都不具备。
陈见拙张张嘴,只有无法抑制呜咽声,那些话还没来得及有说出口,就听到徐苓月不耐烦地道:“有什是熬不过去?你事怎那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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