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哪里来自信在他展露出这样让人胆战心惊面时觉得自己可以安抚,使他冷静呢?明明在外人面前如此怯弱而内敛,却冲更为危险他发着小脾气,甚至最后以自己为要挟。
大概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早就认同他爱,因为被爱,所以肆无忌惮。
陈见拙语气坚定:“是,会陪着你。”
怕他再出事故,医生给他打针镇定剂,陈见拙陪伴在旁哄着他睡着,在遍遍见拙中答道:“在。”
等他睡着,想起沈谒伤势,出去时候发现沈谒手臂绑着厚厚纱布,伤已经处理好,正失魂落魄地坐在空无人地走廊长椅上。
几个保镖看他们好会儿,默默地出去,还贴心地为他们关好房门。
“你别生气,不是故意不去见你,他们不让出去……不对,不是这样……”他又急忙否认着,想要弥补刚刚话里过错,“没有去,没有再去找见拙,有听话、有听话。”
“没有生气。”陈见拙微微笑着,给予他回应:“知道,知道。”
知道他挣扎与痛苦。
“好害怕,好害怕。”裴子梏声音颤抖着,语调突然急切起来,显得有些躁郁,“很黑,找不到见拙,看不到见拙。”
然后他就看到裴子梏微微抬起手,点点地往前探去,最终在他片黑暗世界里抓住陈见拙手。
“见拙。”
几乎在同刻,他手中刀滑落在地,发出尖锐声音,接着便松开钳制住裴母手,扑向陈见拙怀抱之中。
裴母捂住自己脖子,心有余悸地厌恶地看着抱在起两个人,咒骂道:“哎哟,当初就该和你爸起去死,遇到你们这辈子真是倒血霉。”
骂完又哭着去看沈谒:“小谒你手没事儿吧?快,赶紧去让医生看看!让你离这个疯子远点儿,你怎就是不听?他会杀人啊,就该报警……”
陈见拙走到他身旁。
“他以前对很好。在没有成年之前。可是那个时候明明差劲要死,自卑、懦弱,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受欺负后总需要他保护。”沈谒低着头,看也没看陈见拙眼,继续道
陈见拙感觉自己肩膀衣服被浸湿,原来那是他眼泪。
他以前也哭过,也说过害怕,可他连个怀抱都吝啬于给他,留给他只有无尽冷漠。
陈见拙回抱住裴子梏,手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在这样抚慰中裴子梏渐渐平静下来,乖乖地由陈见拙抱着。
“不怕不怕,你像之前样先睡觉,切都会慢慢好起来。”陈见拙声音是从未有过温柔,他说:“会陪着你。”
安静几秒,裴子梏声音很低,像是这是个不小心就会被打破美好梦境:“你……会陪着?”
“报什警啊,他是哥,你儿子,你不也没事吗……”
沈谒声音渐行渐远,是被裴母扶去包扎伤口。
陈见拙听到这些话皱皱眉。
旁保镖见状想要借此制服住裴子梏,陈见拙微微抬手做个制止手势,用口型无声地说道:“你们先出去。”
裴子梏身形要比陈见拙挺拔健硕许多,此刻却俯身把脑袋埋在陈见拙肩窝里,仿佛自己才是被人狠狠欺负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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