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陆景初骤然闭嘴,发出愤愤不平鼻音。
许蔚明接上他话:“亲到你不算亏。
车子开出地下室,热辣阳光顿时挤满车厢,晒得人脑袋发晕,能看到地面蒸腾起热气。
“你是不是只会强迫?”陆景初握着方向盘手紧紧,“你只会不顾别人意愿强来,你只以自为中心,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出地下室,二人
“别哭,景初,”他手指抚上陆景初眼尾,“是错,是对不起你,们重新开始,再给次机会。毫无保留,坦坦荡荡。”
陆景初负气地将人推开,狠狠地用手背擦下嘴,说出话仍不动摇:“不要,你要是对还有愧疚,就让顺利离职,也别再来纠缠。看到你就会想到不好记忆,会想起你对欺骗,你只会给带来痛苦。”
“那就用好记忆覆盖掉痛苦记忆,”许蔚明说,“杀人犯都有机会改过自新从头再来,你不能因为当初用错方式就竿子彻底否决。”
他眼神太过炽热,还涌动着浓烈感情,陆景初不习惯这样许蔚明,把头扭开看向窗外,呼吸还没调整过来。
许蔚明小声地吸口气又引回陆景初目光。
唇无声地抿紧,接二连三拒绝让他词穷心堵。
“喜欢是女生,”陆景初拿出这个理由,“不会喜欢你。”
“你撒谎。”许蔚明温润出现裂痕,锁在笼子里野兽本性窥破到天光,“你以为看不出来吗?你当初已经喜欢,不然你为什急着相亲?为什急着和摆脱关系?你要真坦荡,对全无感觉,为什当初知道故意开间房后就开始急着躲?”
陆景初心颤。
看吧,从他进入公司开始,每步都是许蔚明计划好,从进公司后第顿饭到出差,每个看似对他好背后都是不堪又低俗欲望。
刚刚亲得太狠,这会儿许蔚明嘴角血流不止,白皙皮肤上糊满晕开血迹,看上去狼狈又可怕。
陆景初看着许蔚明伤就想起刚才事情,满腔愤怒只得先放放,很生硬地说:“你伤口……”
“好像严重,”许蔚明抽出好几张纸捂着,蹙着眉靠到座位上,“很疼,可能还是得去医院。”
“你……你活该!”陆景初骂归骂,赶紧启动车子朝外开去,“谁让你胡来!”
许蔚明问:“怎胡来?”
“许蔚明,你就是个混蛋,”陆景初咬着牙,鼻子发酸,竭力忍着酸楚可悲情绪,“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在酒吧遇到你!你喜欢人方式就是欺骗?被跟说因为是直男鬼话,你从来没想过坦诚相待,还指望因为你三言两语就原谅?“
许蔚明见他眼眶发红样子,体内流窜,bao躁不耐缓和下来,心里顿时软软,升起陌生怜惜却还有丝雀跃。
比起几天前在陆景初楼下那场对话,眼前人更鲜活。
之前陆景初冷漠地让他恐惧,无爱无恨是绝情最高境界,“失望”二字已经让他悔不当初,今天“消失”又让他后怕。
不过这切都在陆景初爆发中破裂,只要陆景初还对他有情绪,爱也好恨也罢他都知足,其他东西都可以用时间来弥补,唯独心死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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