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狼狈地摸索着冲水键将污秽冲走，靠在隔板上喘气，眼前全是光圈，头晕得坐都坐不住，满嘴都是酒精味，脸颊烫得像是要发烧。
酒吧里不缺喝醉
酒鬼，他跌坐在这里没有引起任何注目，冯晖声音不知道从什
时候消失
，脸上迟钝地感觉到轻柔动作，那是有人在帮他擦脸。
陆景初皱皱眉，费劲地将眼睛睁开，在无数光圈中，看到许慕璟脸，和记忆中相同却又不同，眼中怜惜和柔情仿佛是酒后出现幻觉。
“你为什在这。”陆景初眼神涣散，盯着许蔚明又好像没有。
“
直在这。”许蔚明动作温柔地帮他擦脸，“你喝醉，先回家。”
“关什事？又不知道你意中人在里面，”莫凡呼出口烟，嗤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头次见你当舔狗，还挺新鲜。”
许蔚明心绪烦躁，没心情跟他在这玩笑，喝完杯中威士忌，辛辣冲击着口腔，“改天再约，今天滚吧。”
“行，不打扰你追小朋友。”莫凡懒洋洋地起身，走之前还不忘打趣，“唉？人家要是坚持喜欢女生，你是不是要去趟国外变性？”
许蔚明又给自己倒杯酒，再次看向下面时，陆景初已经不在，位子上只剩那个女生。
陆景初从来没有喝得这多、这猛过，把酒当水喝，胃里很快承受不住要喷，走路都走不稳，被冯晖扶着，到厕所就跪在地上吐。
酒吧里音响震耳欲聋，灯光红蓝黄白混杂着，酒水在灯光下映成绚丽颜色。
许蔚明坐在二楼，位子刚好在玻璃栏边上，居高临下视线直盯着快要喝趴下人，冷艳模样频频引来旁边人视线。
“小姐您好，”酒保端着杯酒回来，“这是单号桌先生给您点。”
许蔚明头也不抬地说：“让他滚。”
酒保：“……”
陆景初愣愣地盯他会儿，抬手啪下打掉许蔚明手，“你不是许慕璟，你是许蔚明。”
许蔚明没有回答，而是说：“先送你回家。”
“不回去，还要喝酒！”陆景初挣扎着要站起来，“还能喝！今晚要把晖子女朋友喝趴下！”
他头晕目眩，还没站起来身体就往旁边倒，眼看着要栽进马桶里，被许蔚明把搂住。
“你朋友已经走，”许蔚明有力胳膊紧
喝酒全部吐出来，还包括晚上吃饭。
陆景初难受至极，胃里抽搐，吐得太猛鼻子里也溢出些，生理泪水当即就涌出来，难闻气味侵占他感官，此刻无暇顾及。
冯晖站在旁边帮他拍背，问他有没有事。
陆景初没有听到，耳朵翁鸣，像是被水堵住般，隐隐约约感知到动静却没办法分辨。
吐过之后胃里空些，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这酒保刚来没多久，脑袋没多灵光，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回复。
司昭廉忍着笑，开口解围：“去给他说这老板朋友，不喝别人酒。”
酒保点头，感激地看眼司昭廉，又把酒端回去。
莫凡嘴里叼着烟，顺着许蔚明视线往下看，副看好戏样子：“怎着？惹人生气？”
“你好意思说？”许蔚明灌口酒，“要不是你刚刚瞎说八道，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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