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见他神色疲倦,脸色也不好,提着水壶手紧紧,抬手去摸许蔚明额头。
许蔚明没躲,由着他主动贴向自己。
“你是不是又发烧?”陆景初蹙眉道,“怎感觉有点烫。”
“不知道。”许蔚明闭闭眼,身体朝陆景初那边倾过去,脑袋靠着他肩膀,疲惫道,“陆景初,不舒服。”
陆景初没办法再冷言冷语,感受到许蔚明体温,确定他真又烧起来,语气有些急,“去看急诊,有医生值班。”
陆景初耳边是陆母声音,不转眼地注视着许蔚明将烟叼在唇上,打火机冒出火光,烟雾从薄唇飘出,在空中散尽。
陆母絮絮叨叨说大堆,没听见陆景初回应,“喂?儿子,你在听吗?跟你说话呢。”
陆景初喉结滚滚,“妈,这有事,会儿再说。”
他曾经以为许蔚明这干净清润人不抽烟也不喝酒,直到后来亲眼见许蔚明喝酒,顿时觉得这个霁月般上司有烟火气,可抽烟却是他第次见。
许蔚明身上气息永远是干净,烟草似乎与他格格不入,所以哪怕许蔚明说过自己要抽烟,陆景初也想象不出来他抽烟样子。
去上洗手间,陆景初也去上个厕所,可没看到人,却在回来路上,见他和位穿白大褂医生站在起。
他们并肩站在住院部大门口,医生上年纪,头发是中年人惯有地中海,笑容和蔼,伸出手拍着许蔚明肩膀,似乎在嘱咐什。
许蔚明身形颀长,俊朗温润,在夜色下宛如块璞玉,脸上挂着惯有浅笑,微微点头,那份尊重中隐隐带着几分示好。
陆景初站在远处树下,还是第次看到许蔚明这种姿态,不禁好奇对方身份。
他们没谈多久白大褂大叔就离开,陆景初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大叔转身之后,许蔚明眼中笑意褪去,嘴角也慢慢放平。
许蔚明没回答,而是问:“今晚安排住哪儿?”
“你花人情换来高级单人病房,你不住吗?”陆景初问。
许蔚明说:“那是给叔叔
这会儿看到,隔着不近不远距离,真切又陌生。
许蔚明听到身后脚步转过头,看到陆景初后想起来自己口中有烟,不想对着他喷出,停顿那秒倒是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凌晨住院大楼幽静无声,在这样静默环境中,衬得许蔚明咳嗽格外响亮。
“你感冒没好,抽烟做什?”陆景初走近问。
许蔚明咳阵,喘过气,把烟头扔地上踩灭,扔进就近垃圾桶,嗓子是被烟染过哑,“有点累,抽根。”
方才还平易近人气场,转为几近淡漠平静。
陆景初电话振起来,是陆母打来,他以为催促接水事儿,边注视着许蔚明,边说:“妈,到楼下,马上回来。”
“景初啊,你去找医生吗?”陆母纳闷儿地问,“刚刚医生和护士来把你爸转进单人病房,还是很高端单人病房。”
陆景初愣,目光黏在掏出烟盒许蔚明身上。
“其实,如果实在没有房间也无所谓,”陆母忧心地说,“这个病房得花不少钱吧,还提供水果……你赚钱不容易,不要在这方面浪费钱,凑合住两天得。真没必要住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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