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成另个人。
陆景初洗漱向来很快,只是刷牙洗脸,没冲澡。
出去时许蔚明已经在床上躺着,估计是怕他介意,特意侧躺着背对着这边。
陆景初站在自己床边,看会儿许蔚明后脑勺,然后关掉床头灯,掀被子上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淡淡呼吸声。
许蔚明不以为然地笑下,“不算认出来,只是会引来些目光,懒得应付,戴上口罩能避免很多麻烦,不算什大事儿。”
“为什不换酒店?”陆景初问,“医院附近酒店不止这家。”
“去找过,”许蔚明说:“但是能够正对着医院大门口只有这家。”
他顿须臾,勾起唇角,“想离你点,如果运气好话,你出入大门能看到,今晚运气就不错。”
“……”陆景初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能说什。
味,但就是不痛快。
不知道是为自己不痛快还是为许蔚明不痛快。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圣母,这些大学生说是事实,可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种大仇得报快感,反而心头压着沉甸甸石头,让他难以喘息。
电梯里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他们二人后,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缓和关系好似又被事实粉碎。
陆景初平躺盯着天花板没有睡意,他知道许蔚明也样。
这是他们闹翻之后第次踏入酒店,抛开上司和情侣关系,以种更加微妙身份躺在起。
———电梯里那些话还犹在耳侧,怎可能睡得着。
他给姐姐倾诉许多事,把心里罐子倒空,久违畅快,可又被酸得发苦柠檬汁填满。
“去洗漱吧,”许蔚明说,“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办手续。”
陆景初有些僵硬地走进浴室,关上门,形成个封闭而安静空间,灯光明亮,镜子里他沉默而平静。
陆景初看着镜子里自己,除眼皮有些微红、眼下是没睡好淡青色,除此之外和平时没什两样。
可他却觉得就镜中自己好陌生。
“叮——”电梯门打开,许蔚明说:“到。”
陆景初回过神,抬眸看着许蔚明身影,抿紧唇,跟在后面。
他们穿过长长走廊,停在房间门口,许蔚明掏出房卡走进去,里面灯亮着。
“厕所里有洗漱用品,今晚你将就下,”许蔚明摘下口罩,“里面这张床没睡过,你……”
“许蔚明。”陆景初打断他话,闷沉沉开口:“你这几天直戴着口罩,是不是早就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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