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投资商,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项目延期交付。”谢堂燕冷淡地说,“而个人,最好用脑子思考,而不是……”他斜睨下潘子毅下半身,“你说是吧?”
“是是
“问你。”郑中觉压低声音,“你认识谢堂燕?”
“见过面,不算认识。”方庭珩回答,“怎?”
“真?”郑中觉满头问号,他觉得自己这件事不值得谢堂燕大动肝火,必须有个充分理由,除方庭珩,他实在想不到别人,但他又没办法把谢堂燕和方庭珩关系连起来。
“是。”方庭珩点头,“觉得他根本不记得。”
“……行,你回去看剧本吧。”郑中觉点头,勉强接受他回答。
出这样大事情,郑中觉面色如常,走到陶倩倩面前,客客气气地说:“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便吧。”
陶倩倩脸色苍白,声音细弱:“对不起,郑导。”
“别跟道歉。”郑中觉摆摆手,“你得罪不是。”
陶倩倩疑惑地抬头,郑中觉没有为她答疑解惑义务,转身离开。
剧组中人噤若寒蝉,相互打眼色,连劭看圈,小声呢喃:“剧组中有谢堂燕人?”
听说您喜欢吃这儿菠萝虾。”
“嗯哼。”谢堂燕懒洋洋地搭腔,“你倒是有心。”
“能问下,那个纸飞机剧组里,有您人吗?”曹学士试探着问。
“有个。”谢堂燕说,“挺不高兴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不会不会。”曹学士连忙说,“那是他们不长眼,今儿晚上带他们给您赔礼道歉。”
酒过三巡,谢堂燕右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潘子毅:“这是哪位啊,曹先生介绍介绍?”
“这是潘家三少。”曹学士说,“陶倩倩姘头。”他说得难听,潘子毅却不敢反驳,他和谢堂燕差不止个阶层,谢堂燕吹口气就能绊他跤。
“燕少。”潘子毅笑着说。
“嗯。”谢堂燕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事,是你搞出来?”
轻飘飘句话问潘子毅冷汗都下来,他磕磕绊绊地说:“是、是,是眼瞎,不知道燕少如此看重纸飞机项目……”
“不会吧……”王文揣测道,“谢堂燕前两天才跟党晓灵分手,怎会又搞上个。”
“那这出是怎回事?”连劭问。
“谁知道他脑回路。”王文嘟哝。
“小方。”郑中觉朝方庭珩招手,“过来。”
方庭珩拿着剧本走过去:“郑导。”
“道歉倒不必,哪儿敢让他们道歉啊。”谢堂燕阴阳怪气地说,他心里不舒坦,谁都别想舒坦,“可得罪不起陶小姐。”
“害,您这说得哪儿话。”曹学士恨不得把潘子毅脑袋拿下来当球踢,“小姑娘闹脾气罢,以后绝对不碍着您眼。”句话定陶倩倩演艺路,曹学士自认有这个能力。
“哦?”谢堂燕来兴致,“曹先生这热情,那不得不给个面儿,晚上八点洗尘阁见。”
“好嘞。”曹学士松口气,可算把这祖宗哄好,他摁手机,瞥眼坐在旁边紧张兮兮潘子毅,说,“先别忙谢,想想晚上怎跟燕少交代。”
“好,好。”潘子毅抹去额角冷汗,暗骂自己色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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