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方庭珩心思显然不在剧本上,他察觉到丝丝不对劲。
秦艳被他看得心脏停跳,她性格爽利,进退有度,也许是谢堂燕表现得太好亲近,让她失分寸,以为谢家燕子是寻常人家堂下燕子,谁都能撩下尾羽。她收回手掌,抿唇:“是唐突。”
谢堂燕眸光轻薄如刀,看向树下披着毯子看剧本方庭珩,说:“把编剧叫来。”
范文边听说谢堂燕来探班,吓激灵,停下骂人嘴,带着编剧急匆匆赶到秦艳拖车上。
“你们进度有延误。”谢堂燕单手托着下巴,“和探影老板有点交情,他不想出纸飞机那样事故。”他看向编剧,“你想个办法?”
编剧忙不迭地点头:“好办,都好办。”
《挂钟》剧组探班时,恰好赶上范文边骂唾沫横飞,他站在旁边听会儿,看见方庭珩满身湿淋淋地站在水池边,不由得皱起眉头。
凛冬天气,帝都零下五六度,小风呼呼,方庭珩只穿件薄衬衫,鼻尖通红。助理张享找件薄毯给方庭珩披上,白胖小助理眉头蹙起:“那个姚汝南太不要脸。”
方庭珩吸吸鼻子,说:“器材挺贵,不能往前推太近。”
“他故意挡镜头!”张享说,“这是第五条毯子,如果再过不,就跟范导说等过几天再补吧。”
“嗯……啊啾——”方庭珩打个喷嚏,他感觉自己要感冒。
“听说这部剧原著作者保留选角权?”谢堂燕指尖敲打桌面,唇角噙着抹笑,“你们尽快协商好。”
“好,燕少放心。”范文边自认够不上谢堂燕交际圈,只得笑脸相迎,“绝不延误交付。”
“嗯。”谢堂燕端着甲方姿态,“相信你们。”
拿到新剧本方庭珩脸懵逼,男戏份被砍和男二差不多,男二和男对手戏移部分给女,依旧没有感情线,可这个剧本中,几乎看不出来谁是男谁是男二。
张享笑:“方哥,泳池戏换成你对秦姐,真是太好。”
谢堂燕朝秦艳招手,将玫瑰花和礼物盒递给秦艳:“送你。”
“你心情不好?”秦艳亲下玫瑰花瓣,顺手递给助理,拿起热保温杯给谢堂燕倒杯热水,“你看到外面事情?”
“嗯。”谢堂燕说,影帝不在于时半会儿,但方庭珩冻病可不好办,他说,“你怎看?”
“看得太多。”秦艳说,她温热手握住谢堂燕,做足温柔小意姿态,“你看不惯,就去帮下小方。”
“他是海阔员工。”谢堂燕说,他侧脸冷淡漠然,眼瞳若冰雪反射浅光,充满对秦艳擅自揣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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