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洗手,把飞机模型找个位置摆放好,方庭珩择菜,谢堂燕择虾,两个人出奇和谐,像是相处多年老友,偶尔谢堂燕抱怨两句:“抽虾线好烦。”
“下回买择好虾。”方庭珩暗搓搓地给谢堂燕下套。
“择好不新鲜。”燕子冷漠绕过狐狸铺设陷阱。
切准备完毕,谢堂燕倚在推拉门框上,抱臂看着方庭珩炒菜。热油遇上菠萝虾球,“哗啦”声迸溅开来,香气四溢,谢堂燕看着方庭珩穿着围裙身影,陷入恍惚,他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真实烟火气,近在咫尺、活生生,将他习惯凌驾于众生之上生活拉到地面,嗅闻青草和泥土气息。
这
“你买这个干什?”方庭珩问。
“你家放得下吗?”谢堂燕问。
“换地方住,应该放得下。”方庭珩说。
“那送给你。”谢堂燕说,他怀念地摸摸飞机翅膀,“小时候特别喜欢收藏飞机,后来就……好不容易遇到架小时候收藏过,以为不生产。”
“你也有架?”方庭珩问。
谢堂燕点头:“可以。”他完全没意识到他模样是少有乖巧温和。
方庭珩推个购物车,说:“这里面买菜大多是住家阿姨,要是喜欢逛超市有钱人。”
“以及被迫逛超市有钱人。”谢堂燕接道。
方庭珩憋着笑:“是。”他拿起个星空棒棒糖放进购物车,“奖励你个冥王星。”
冥王星棒棒糖上有个爱心形状,名字冷酷实际可爱,像极谢堂燕本人。
去吧。”
“放心吧,这个超市调查过,保密性很好。”方庭珩眨眨眼,抬脚就走。
谢堂燕没办法,默默跟上,他看着超市醒目招牌和宽敞大门,暗自嘀咕哪里有什私密性。
结果方庭珩没有径直迈进超市大门,而是坐直梯上四楼,电梯门打开,整层专属于有机食品服务于富裕阶层超市展现在眼前,方庭珩扶住电梯门,对谢堂燕微笑示意:“燕少,请。”
谢堂燕平日里没怎去超市采买过东西,基本上是阿姨买好在家做饭,他走出轿厢,左右看看,点点头,说:“有点意思。”
“嗯。”谢堂燕应道,“放在展柜里。”
“那再买个小玻璃展柜。”方庭珩说,“怕平时打扫卫生撞到它。”
这句话讨谢堂燕欢心,他笑起来:“行。”
结账时候谢堂燕单独付飞机钱,两个人提着两兜东西走出超市,放进奥迪后备箱,开车离开。
这次,谢堂燕大胆地坐在副驾驶,安全到达方庭珩住所,没出什事故。
谢堂燕没有留意方庭珩小把戏,站在水池旁认真地挑选青虾:“最大是不是最好吃?”
“买小点儿吧,方便塞进菠萝球里。”方庭珩说。
“好。”谢堂燕觉得有道理,指指中间水缸里虾,“这个,来斤。”
“好嘞。”师傅拿着网兜去捞虾。
方庭珩买半个菠萝,整只鸡,些调料,谢堂燕选……架飞机模型。
方庭珩问:“你喜欢吃什菜?”
“菠萝虾,虎皮凤爪。”谢堂燕回答。
“虎皮凤爪很麻烦,换个。”方庭珩说。
谢堂燕沉吟片刻,说:“想吃辣。”
“椒麻鸡怎样?”方庭珩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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