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在方庭珩睫毛上凝层白霜,回想起遇见谢堂燕后生活,他有种复杂感触,快乐、纠结、苦闷、羞怯、惶恐,混杂成团,他深吸口气,最终留在心底,是个词语——幸运。
幸好他遇见谢堂燕,幸好谢堂燕想捧人是他。
大学时,因为和家长意见不合,他度陷入抑郁和自怀疑,未来路和当下困境纠缠往复。大学毕业时,他坚定梦想,毅然踏入娱乐圈,这个选择是场赌博,其实在他选择签进三角鱼时候就已经失败,幸好谢堂燕接住他。
方庭珩无声地笑起来,傻燕子,以为他什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什都猜到。
“二十四。”方庭珩回答。
姜遥是女号,扮演战争中处事风格强势护士长,她与男相知相爱,最终死于流弹。她有副明丽温婉长相,仿若战火中生长于石头缝里坚强野雏菊。
“很少有人能走到你这步。”姜遥说,“华视杯和鸿羽奖年度新人,你同时得到电视和电影界VIP门票。”
“并不心虚。”方庭珩莫名感到恶意袭来,他谨慎地回答,“你觉得呢?”
“觉得你并非没有背景。”姜遥说,她葱白指尖划过方庭珩衣袖,低垂睫毛掩住幽深眼瞳,“你后台是谁呢?”
腰点燃只烟花炮,陀螺烟花炮在地上飞快旋转,喷洒出圈漂亮七彩光芒。
他和谢堂燕有个月没联系。
不是他不想联系,而是拍摄片场没有信号。
他新接剧本《战地医生》,在西北处无名戈壁滩开机,不出意外话,他需要在戈壁滩待两个半月。
杀青后回到帝都,他定会变得又黑又瘦,像个憨厚放羊娃。
“你早晚会知道。”方庭珩选个模棱两可回答,他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如果你觉得找狗仔随便拍几张照片写花边新闻这种小儿科手段能达到目,请随意。
姜遥眨眨眼睛,后退两步,装作失意跑开。
方庭珩眯起眼睛,趁着浓重夜色,闪光灯痕迹极为明显。对方或许是冲着金橡木奖来,他推测,金橡木奖评选很容易受到大众舆论影响,他若是在出结果之前爆出丑闻,金橡木最佳男主奖注定与他无缘。
这反而是他最不担心,谢堂燕势力遍布帝都,任何关于他花边或丑闻会在第时间被控制得死死。他需要留意,是姜遥背后人。
方庭珩耸肩,他丢掉擦炮盒子,用打火机点燃最后颗陀螺烟花丢到地上。戈壁滩西北风寒冷刺骨,他吸吸鼻子,打个喷嚏,抬头看繁星闪耀银河。
他拿起盒擦炮,像个孩子样用力在纸盒边缘摩擦,快速丢到雪堆里,听声闷响“嘭!”,雪堆炸出个孔洞。他搓搓冰冷手,点燃根手持烟花,掏出手机拍下烟花和雪堆,想要在有信号时候第时间发给谢堂燕。
帝都不让燃放烟花爆竹,谢堂燕怕是很多年都没有玩过烟花。
“想家里人?”姜遥走到方庭珩身边问。
“没有。”方庭珩说,他收起眼中喜悦情绪,变回正常状态下疏离而温柔绅士。
“你心思很深。”姜遥说,“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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