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堂燕伸手,“替戴上。”
方庭珩低头,捻起指环帮谢堂燕戴上,谢堂燕正反看看,真挺好看,这枚指环宣告谢堂燕酒吧生涯正式结束,他摊开手掌:“你呢?”
方庭珩掏出盒子,放在他手心。
谢堂燕打开盒子,将指环套在方庭珩中指上:“等你三十岁,们换个大点儿钻戒,戴在无名指上。”
婚戒才会戴在无名指,谢堂燕相当于给方庭珩画个大饼,大狐狸兴奋地叼住饼:“好。”
谢堂燕看着方庭珩笑容,那双盛满自己倒影弯弯狐狸眼睛,眼睛长而宽阔,眼尾微微上挑,清澈而灵动。他伸手搂住方庭珩腰,将唇瓣小心翼翼地印上去。
前世和今生,在谢堂燕脑海中翻滚。三十二岁方庭珩,二十四岁方庭珩,旅社老板,新晋影帝,他亲手铺就星途,那些过去黑暗事情,疲惫和辗转反侧,在日出光辉中消失殆尽。柔软双唇,温热体温,跳动心脏,谢堂燕与方庭珩牵绊,是跨越时间和空间锁链,将两人紧紧锁在起。
吻终,谢堂燕下巴蹭在方庭珩肩窝,把大狐狸圈在怀抱里。
“有个问题。”方庭珩开口。
“说。”谢堂燕懒洋洋地回应。
制阶梯发出闷沉声音,谢堂燕第个登上山顶,在观景台挑个石凳坐下。
方庭珩坐在谢堂燕身边,把帆布背包放在脚边,拿出盒薄荷糖,倒出两粒:“给。”
谢堂燕拿起糖片放进嘴巴里。
工作日游客很少,即使是繁花锦簇春季。山里暮春时节来比城市晚些,半山腰开着团团不知名粉色花朵,鸟儿成群结队扑扑棱棱地振翅掠过天际线。
谢堂燕惬意地呼出口薄荷味气息,他缓缓地说:“你知道第次见你时候,心里怎想吗?”
……
方庭珩三十岁那年,谢堂燕三十三岁。
谢堂燕单膝下跪向方庭珩求婚,为他戴上钻戒,并在他耳边说:“爱你。”
跨越前世今生,穿过所有龃龉蹉跎,黑羽白腹燕子终于找到户合适人家,敛翅筑巢。
END.
“你摸摸口袋。”方庭珩说,“左边。”
谢堂燕伸手掏进方庭珩外套口袋,摸到个丝绒盒子,他指尖微顿:“这不会是……”
“知道你不喜欢戴这些小玩意儿。”方庭珩局促地说,“挑个不太显眼。”
谢堂燕打开盒子,个拧着花纹指环立在里面,典雅细致,倒是很合谢堂燕气质:“挺好看。”
“那个,不、不是给你压力。”方庭珩磕磕巴巴解释,“想让别人知道,们关系很认真。”
“怎?”方庭珩偏头看他。
“在想,这人是个好骗家伙。”谢堂燕指是他上辈子第次见方庭珩,这个好心笨蛋二话不说把他捡回店里,还敢让他死在旅社,“定要保护好他。”
“你知道怎想吗?”方庭珩笑起来,“在想,要养只燕子,把他养得胖乎乎,让他胖得飞不动,只能在家筑巢。”
太阳出来。
滚圆,磅礴,像艘巨轮破开云海,刹那间,金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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