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片干涸血,连着喜庆婚礼请柬。
现场片安静。
苏青喻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榕树下,把躺在地上江徽音拉起来。
江徽音握着他手坐起来,两人看向彼此,苏青喻俯身抱住他。
许允寒抱住柳寻。
可是,他已经走不进那间房间。
他走到榕树旁就再也走不动,脊背越来越弯曲,他扶着粗大坚固榕树干点点滑落下去。
他躺在旺盛榕树下,瘦削单薄胸腔随着呼吸艰难又急促地起伏,青紫血管微微崩起,像是痛哭时哽咽,可他脸上又点哭泣痕迹都没有,眼神尤其平静。
清澈眼底映着青绿晃动榕树叶,像是有很多画面在上演。
他想起很小时候他被人抱着在榕树下看小鸟。
助理推着轮椅过来,苏青喻坐上去被推着向监视器走,“最后场戏要开始,等会再聊。”
陶桃带着镜头跟着他,来看《榕树下》最后场戏。
这场戏由江徽音来演。
电影最后他需要快速地瘦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怎做到,真瘦很多,加上化妆师巧手,出场就是癌症晚期枯瘦。
他站在镜头下闭会儿眼找情绪,慢慢睁开时,只是这看着他,竟然就有种想哭冲动。
病气萦绕脸,惊艳又感动。
苏青喻抿抿唇,转头看向镜头,眼睛明亮,“这样好点吧?”
【嘶!】
【他真是内娱第美男,不是安慰话!】
【许导是被导演耽误演员,他应该去演戏造福观众。】
他想到有人拉着他到榕树下玩耍。
他想到年少时他坐在榕树下窗口书桌上向外看。
他想到他曾在榕树下看到个挺拔身影。
他想到,他曾榕树下回头看那个年迈人,把唇咬破,又义无反顾地离开。
痛苦呼吸终于结束,柳寻死。
柳寻收到云鹤和黎风婚礼请柬,他想回家拿副画给他们当新婚礼物。
时隔多年,他又次回到这个家。
还没进门就吐出口血,他不想鲜血染红这片土地,用手紧紧捂住,鲜血从指间溢出染黑红色结婚请柬。
他佝偻着扶着门框,边艰难地呼吸,边用袖子擦掉嘴上和手上血。
呼吸已经是件很痛苦事,他喘息好会儿,才抬起虚浮又沉重脚,向他熟悉家里走。
安芯月:“可太好,许导你这样不怕们这些演员没饭吃吗?”
苏青喻笑着把口红给她,对着镜头说:“给大家介绍下,这是们剧组女号,安芯月,安老师为这部电影付出很多,很不容易,电影上映后,大家可不要欺负她。”
【好好,知道。】
【他真温柔,哭死。】
【你好好看着,看们欺负不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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