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阳脑袋晕晕沉沉,没注意这句话深意,他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纪阳上车前问他俩需不需要送。
三人住处在不同方向,莫凡不想他来回折腾就拒绝,让他回去好好睡觉,今晚事儿改天请喝酒。
他们关系不需要客气,纪阳没再管这俩“病号”,轿车扬长而去,黑色车身消失在视野尽头,与浓厚夜幕融为体。
纪阳头大:“行,别吵,还嫌今晚事儿不够大?”
莫凡言归正传:“你在警局处理得怎样?”
“都办妥,本来就是那群人先闹事,”纪阳说,“和你打架叫郑坤,黑白两道都有点涉及,这次闹事儿主要是为报复顾家,似乎俊和街那个项目有关系。”
莫凡发出个意味不明鼻音,“他承认?”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直拿顾谨给他戴绿帽说事儿,”纪阳说,“但内情怎回事都心知肚明。”
二人走,急诊室里只剩顾家兄弟,头顶灯光打下来,将顾笠镜片反射出冷白光。
顾谨脸上害怕和无措消失,他抬头看看空荡荡门口,冲顾笠喊声:“哥。”
顾笠转身对上弟弟视线,嘴角不明显扬瞬,“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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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和莫凡出去时,正好遇见纪阳,他酒完全醒,神色清明,眉眼间有几分担忧,开口就问:“你们怎样?”
,应声答应:“确实是管教不善,莫少应该给个赔偿机会。”
“就按你说办,”莫凡说,“医药费你出,酒吧被砸成那个样子,后面肯定要停业整顿,装修费你来出,整顿期间损失,也都由你出,有意见吗?”
“没有,”顾笠笑笑,“还得谢谢二位对弟弟维护。”
司昭廉:“那倒没有,只是不想莫哥受伤。”
“少在这孔雀开屏,”莫凡站起来,睨向司昭廉手,问护士,“他还没弄好?”
天色沉沉,晚上停车场偌大清冷,在夜色下生出几分萧条意味。
纪阳喝不少酒,晚上心情大起大落,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厉害,按按眉心,“你酒吧怎说?顾家赔偿?”
“不然呢?”莫凡说,“停业损失也让他赔给。”
纪阳笑笑,“你倒是不客气。”
莫凡:“被当怨种,为什要和他们客气?”
“就那样呗,没事,上药,”莫凡看眼司昭廉绑成粽子手臂,“瞧他没用样子,还算半个职业拳手呢。”
司昭廉强调:“莫哥,可是打十。”
莫凡:“那又怎样?还不是伤成这副样子,很得意?”
“好歹是为你受伤,要不是在下面拦着,那群人就冲上去打你,”司昭廉说,“不感谢就算,能不能有点感动?”
莫凡转开脸,吸口烟,没有,bao露自己略微别扭神色,“可没求你出手。”
护士:“包好,记得近期别沾水、别用力,定期来换药。”
莫凡见司昭廉对自己伤点都不上心样子,耐着性子问:“定期是什时候?”
护士:“三天换。”
莫凡颔首,边掏出烟盒,边大步朝外走去。
司昭廉跟在后面,与顾笠擦肩时脚步微顿,狭长眼尾不着痕迹地轻挑几分,讥诮地勾勾唇,随后快步跟上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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