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不耐烦地啧声,“都说它自己会干。”
“是会干,但也会感冒。”乔予扬瞥向打湿大片枕头,“老会得头疼病。”
宁珩嗤笑道,“乔神,且不说才18,现在就说几十年后事情,会不会太早?”
乔予扬感受着湿润发丝在手里变得干燥柔顺,指尖穿过细软发丝,“只是不想十几年后因为这个伺候你。”
“……”宁珩心跳漏拍,垂眸盯着雪白床单,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
宁珩动作麻利,洗得很快,他顶着湿漉漉头发出来,用毛巾胡乱地擦擦,“用完,你去吧。”
乔予扬把外设包放在沙发上,“你外设都检查吗?”
“走之前检查三遍。”宁珩掀开被子,倒头就想睡。
乔予扬皱眉,“你不吹头发?”
宁珩闭眼说:“麻烦,从不吹,等它自己干。”
“说箱子放不下。”
宁珩看着乔予扬18寸行李箱,怒火中烧,“你就不能换个大点儿?!”
他们带箱子不只是装衣服,还有比赛用外设装备,那小箱子,装得下个屁。
乔予扬在某间房门前停下,“滴”地声打开门,“钱都给你刷礼物,哪儿还有钱买新箱子?”
“……”
宁珩自然是不乐意,“不想和你睡间!要和江姜睡!”
乔予扬看向江姜。
“睡觉不老实,”江姜赶紧说,“打呼、磨牙、睡梦话,有时候还梦游。你明天要打单排,所以……”
“操!也要打比赛,你就来祸害?”秦北半信半疑,“不是吧你?以前咱们起块儿住时候……”
江姜暗自拧把秦北后腰,拉着人往房间走,“们先睡。”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噪音。
以乔予扬角度能看到宁珩纤细脖颈,他低着头,脊椎骨微微凸起,像朵慵懒玫瑰,枝藤弯曲,无形之中散发出极致性感。
宁珩靠着床头,难得乖顺,任由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弄自己头发,刘海垂在额头,风浪吹过有些刺眼,他合上
“那样容易感冒。”
宁珩不以为然,“长这大从没因为不吹头发感冒。”
乔予扬进浴室,很快又出来,站在宁珩床边直接把人拉起来。
“操,干什?”宁珩不满道。
乔予扬把吹风机插上,聒噪声音响起,热风直突突地往宁珩头上来,“吹头发。”
宁珩怀疑他是故意,却没有任何证据。
房间是标准双人间,屋内很宽敞,床也很大,空气里有股淡淡清香。
乔予扬似乎是累,转转脖子,问:“你先洗?”
宁珩懒得跟他客气,打开行李,把不属于自己黑色收纳包扔到床上,然后拎着洗漱包进浴室。
乔予扬也打开行李,把比赛要用外设拿出来重新检查遍。
老邹无心关注年轻人之间事情,打个哈欠,“那行,也睡,明早九点在大厅集合。”
时间走廊里只剩宁珩和乔予扬大眼瞪小眼。
“走吧。”乔予扬拿着房卡,拉着行李找房间,“内裤和洗漱用品都在你那儿,怎和别人睡间?”
宁珩:“??!!!”
“你他妈变态啊?”宁珩炸,快步跟上,“你自己内裤衣物放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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