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淙蔺没什表情,父子俩漠然眼神出奇像。
他从怀里拿出张红信封递给宁珩,“点心意。”
宁珩摆手,“不用……”
“是以乔予扬父亲身份给,”乔淙蔺说,“希望你以他男朋友身份收下。”
“……”宁珩看眼乔予扬冷漠侧颜,双手接过,“谢谢叔叔。”
散场时,乔予扬还没开口,乔淙蔺就主动让宁珩留下来住晚,说自己和宁珩很合眼缘,想多聊几句。
宁父自然没有什异议,宁珩看眼乔予扬,点头答应。
外面烟花声震耳欲聋,吵闹晚上房屋冷清下来,三人在里面尤其空旷。
宁珩当真以为乔淙蔺要和他说什,心里有几分忐忑,拽着乔予扬衣袖,打游戏时桀骜跋扈Loper,此刻成听候公公发落小媳妇儿。
乔予扬把人挡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父亲,放在牌桌上和宁珩插科打诨笑意荡然无存,冷漠中有着戒备。
赵珊有点怀疑乔予扬究竟会不会打牌。
三桌都在打麻将,就宁珩他们这桌流水最大,输赢上万,而且越到后面,宁珩手气越好,基本上是他个人再赢。
赢家越打越精神,宁珩两眼放光,精神奕奕,摸上来每张牌都是他想要,基本上打缺就下叫。
乔家父子自始至终面不改色,赵珊输有些萎。
“宁珩,要不你在电竞圈儿混,”赵珊打张五条,“你去开个麻将馆,天天打,赚得不比你打比赛多?”
是在电脑上玩儿过,知道规矩,却没有实战过。
他不算精通,耐不住手气好,第把就胡个极品———万清双杠,自摸三家,把就赢6000。
第二把又是个极品,龙七对自摸两家,又赢3200。
赵珊就是个普普通通小康家庭,虽然乔淙蔺说输算他,可赢是算她自己,心里还想赢。
“予扬,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啊?”赵珊问,“第把明知道宁珩在做清色,你还是个劲儿打万。”
乔淙蔺颔首,目光落在宁珩耳钉上,“你戴它很好看。”
“……谢谢。”
待乔淙蔺回房后,宁珩打开红包,小声地问:“你爸爸是
“干什?”乔淙蔺见状问道,“怕吃他?”
“您让他留下来什意思?”乔予扬问。
乔淙蔺说:“难道不是你想让他留下?”
“……”
电视里歌声唱得响亮,口个新年快乐,可这里氛围实在和快乐二字挂不上钩,反而有些剑拔弩张。
“杠。”宁珩又是三张五条倒下来,摸起来张八条,又是杠,然后扔张万出去,嫌弃道:“这个没意思,赢得太顺。”
宁父在旁边呛得直咳嗽,心虚地看眼乔淙蔺。
这小子真是得便宜还卖乖。
零点过后,结束牌局,宁珩是最大赢家,赢两万块,他捧着厚厚沓钞票,朝乔予扬抛个得意眼神。
乔予扬笑笑。
“杠。”宁珩喊声,倒下来三张七条,把赵珊打那张七条捡过来,“九条。”
“碰。”乔予扬打张八筒出来。
乔予扬说:“表姑,这你误会,那把也想做筒清,有什问题?”
“……”
她和乔淙蔺都要收筒,他能做得筒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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