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短时间内,容皓连十分之都还不上。
有些残酷现实让严律清心底漫开无边无际慌乱,因为他不知道容浅到底是怎想。
容浅是个很正直人,有责任心也有担当,严律清很害怕容浅执意选择要容皓偿还损失后他会认为自己也有责任,于是和他分手直到还清债务。
这种事,其实很像容浅能干出来。
可分手这两个字,严律清只是想想就觉得两眼黑,甚至对容皓隐秘地生出阴暗念头。
“需要跟着你起去吗?”
“不需要,自己去就行,有什事会给你打电话。”
小李扭头看眼机场大厅巨大时钟,“这才九点过,严总,你就在这等吗?”
“就在这等,行,这里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小李犹豫下,最后还是点头离开。
字几乎把严律清心窝子戳出血来,把他心疼得非得深深吸气才能好受点,“怪,是不好,当初就该听你,是非要你把腕表和袖扣带上,如果那时能听你,在你拿出来时候不再放回去,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
容浅此时早已被自责和悔恨压得喘不过气,越是到这种时候他声音就越是平静,而这反而更能说明他内心压力已经到危险边缘,只等着场爆发。
严律清对他温柔,耐心安抚,没有责问他,没有埋怨他,他越是这样好,容浅藏于内心极深处怒火就烧得越旺,出离愤怒让他脑子片清明。
对父母,对容皓,对家人,他有新思考。
思考定能得出个答案,无论是什,容浅已经决心接受。
他深深困惑不解,为什两兄弟明明是个母亲生出来,却在做人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为什容浅什事也没有做错,却要为容皓埋单?!
每个发自内心疑问都让严律清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因为那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容浅家人,他实在没法对他们做什。
度秒如年飞行落地,严律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出宁州机场,在路边随手拦辆计程车去容浅住酒店。
容浅
严律清个人坐在机场大厅,眉头紧锁地看着巨大时钟上缓缓前进秒针,只希望它能走得再快些,最好下秒就走到十点,再下秒他就能到宁州,赶到容浅身边。
在来机场之前容浅答应他挂电话就去睡,但他知道他定做不到。
严律清现在最怕就是他胡思乱想,不是他错他却认为自己也有责任。
看着手里当初买腕表时金额,严律清毫不怀疑,如果要容皓赔偿这价值七位数腕表,容家很有可能会被这笔债务彻底压垮。
不是严律清在看轻容家或是容皓,而是这笔数目对任何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无力承担。
哪怕这个答案有可能会让他受千夫所指,也很有可能他就此斩断亲情,但他绝不会后悔,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小李能买到最快从源城到宁州航班是晚上十点,就算往快算,严律清到宁州也肯定是凌晨。
严律清早早赶到机场,小李随后匆匆赶来,带来严律清电话里说过所有东西。
“严总,发生什事吗?”
严律清皱眉确认手里东西,头也不抬,“是阿浅,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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