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关可视门铃把房门打开,对门外人道:“不是严律清,
容浅很清楚这个时候门外人不会是严律清,所以他打起十二分警惕,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点开墙上可视门铃。
巴掌大屏幕被光晃得白,很快就显出站在门外人影。
那是个亚洲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身形颀长,气质干净,及肩黑发微卷,略长刘海三七分出张白皙精致脸庞,两手插兜,脸上还顶着副墨镜。
是个相当会捯饬自己,也很有派头年轻人。
但容浅不认识他,没给他开门,只用可视门铃上通话键把自己声音传出去。
严律清少年时代有相当长段时间是在纽约布鲁克林度过,这里有他自己公寓,存放他在异国他乡求学大半岁月,有很多他当初毕业回国没带走东西此刻依然留在公寓里。
容浅对这间陌生房子里存在着,严律清生活过痕迹很感兴趣,比如那些留在书架上没被带走书,客厅里摆件,贴在冰箱门上冰箱贴。
容浅每看到分就在脑子里想象,想象曾在过去时间里,站在他此时这个位置上严律清是什样。
他们身影会不会在某刻,于相同空间,不同时间里悄然重合?
又忍不住想,相同时间里,所处不同空间他正在做着些什?
。”
“会让律师准备协议。”
容浅沉默地放任自己在严律清怀抱中沉沦许久,像被最温柔,也是最温暖海水紧紧包裹住般,那些藏在身体里,沉重疲惫至极都被安抚成易散流云,轻飘得不需要再有阵风。
良久,容浅从严律清怀抱里退出来,说,“他们欠你钱还是要还,这笔钱分都不能少。”
严律清笑着点头。
“你找谁?”
借着可视门铃上高清屏幕,容浅看到这人嘴角动下,下秒就听到这个人干净得像薄荷叶声音,有点冷,“你是谁?”
容浅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你按家门铃,然后问是谁?”
“这是你家?据所知这间房子主人是严律清,你是严律清吗?”
原来是阿律朋友。
每个问题背后都有个毋庸置疑事实,他们曾经距离彼此非常非常遥远,远到此刻想来,他们相爱简直像神迹样不可思议。
严律清这次来布鲁克林是有几件工作上要紧事要办,没有太多时间能陪容浅玩。
白天时候容浅都是个人待在公寓里,和他在源城时候差不多,困就睡,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来兴致就下楼转转,买点咖啡和甜甜圈,回公寓路上再欣赏下色彩鲜艳,个性十足涂鸦。
非常平静且祥和地度过两天。
直到第三天,公寓门铃被人摁响。
容浅又拿起那本被阖上书放到严律清手上,“你给长长和百百念过故事书吗?”
“没有,只给它们放过音乐。”
“那给念念吧。”
严律清翻开手里别着书签那页,从第行开始读给容浅听。
容浅开始还能认真地听他在念什内容,可没过会儿他就只是在单纯地听严律清声音,直到困意悄无声息地袭来,耳边声音慢慢变得模糊,他终于如严律清所愿,睡成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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