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
贺炀不再出声,就只是看着院子里那只大狗。
院子里,有女佣过去想将奇奇带回别墅,可奇奇非要待在车子边。
奇奇蹲在车边,等啊等——
从夏天等到秋天,又从秋天等到冬天。
*
从心理诊所离开后,贺炀回老宅。
奇奇欢快地从别墅里跑出来,在车子附近嗷嗷叫着,想找许承宴玩。
贺炀下车,看到奇奇过来,出声道:"他不会回来。"
奇奇听不懂,继续绕着车子转来转去。
"比如每天胃口好不好?体重有没有变化?睡眠质量怎样?有没有梦到他——"
贺炀突然出声道:"没有。"
"嗯?"医生愣。
贺炀将烟放回口袋,指尖摸到口袋里木牌,缓缓道:"没梦到过。"
次都没梦到过。
雪地上,奇奇依旧蹲在车子旁边,尾巴晃来晃去,身边还放着个飞盘玩具。
车上已经覆盖层厚厚雪,奇奇乖巧地仰着头,直望着车窗。
奇奇还在等。
等许承宴从车里下来,陪它玩游戏。
贺炀回到别墅里,个人坐在二楼露台上,看着外面院子。
而院子里,大狗还傻傻等在车门附近。
贺炀收回视线,低头望着手里木牌,遍遍轻抚着那七个字。
没多久,管家来到露台,将茶具放到桌上。
贺炀突然问道:"今天是愚人节吗?"
医生:"会想他吗?"
贺炀没回答,房间里也再次陷入沉默。
而就在医生以为贺炀不会回答时候,贺炀终于开口。
"会。"
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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