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回忆起那五年
事情，就觉得很痛苦。
明明是他喜欢人，陪在先生身边会觉得满足和开心。
可是当他回忆起来时，就只剩下痛苦和委屈。
实在是太痛苦
。
连呼吸都没办法做到。
许承宴也察觉到身体异常，闭上眼，试图平复呼吸。
"是
错。"贺炀搭在青年后背，顺着脊背来回轻抚，"对不起。"
许承宴没说话，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情绪不稳定。
"对不起。"贺炀
遍遍道歉，"对不起。"
"对你不好，都是错。"贺炀微微低头，贴在青年脸边，"是对不起你。"
"你到底想听什
？是想要跟你起怀念以前吗？"许承宴被刺激得有些激动起来，"你怀念以前，不怀念！"
许承宴双眼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他真点也不想回到五年前，那五年回忆只会遍遍提醒他有多难堪。
他到现在也搞不懂，明明开始就是贺炀把他赶走，可是等他真走，贺炀却突然变得这"深情"。
这真是喜欢吗？
许承宴却是摇头道："不用，没误会。"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就只是他自作多情。
"有误会。"贺炀缓缓开口，"当初——"
"贺炀。"许承宴有些不悦打断，"都说不想谈，定要逼吗？"
明明都已经过去四年，他已经把自己治好。
"贺炀还很坚持。
许承宴低头望向床边男人，视线不知不觉下移，落在男人外套上。
外套口袋里，露出小截木牌。
许承宴看着那截木牌，不紧不慢道："都是以前事情，现在都变。"
他不是四年前"许承宴"，贺炀也不是四年前"贺先生"。
"从来都不问喜不喜欢……"
贺炀安安静静抱着小刺猬，没有说话。
直到小刺猬轻颤
许承宴再也忍不住，低头埋在贺炀肩膀处。
贺炀感受到怀里不断轻颤身子，安抚着："别哭。"
贺炀在青年后脑勺上轻轻揉着，再次道歉："是不好，对不起。"
"你从来都没问过……"许承宴声音哽咽着，连说话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贺炀从来都不问他感受。
贺炀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那个处处听话、乖巧懂事完美小情人？
就像是用习惯生活品，某天发现生活品突然消失不见，才会变得念念不忘。
这不是喜欢，是习惯。
许承宴时喘不上气来，捂着心口位置，脑袋发热。
"宴宴。"贺炀连忙上前抱住小刺猬，安抚着："别激动，慢慢呼吸。"
可现在，贺炀非要提起以前事情，在他面前将伤口扯开——
很疼。
许承宴移开视线，"换个话题。"
贺炀点点头，伸手过去，说道："那们下次再谈。"
"够！"许承宴推开贺炀手，"说不想谈，下次也不想谈！"
他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回忆以前事情，也不想回到过去。
只不过贺炀和他不样，贺炀很恋旧。
贺炀会留着十多年前老旧相册，会留着那块木牌。
甚至连老宅卧室布局，都没有什变化，他东西还原封不动放在里面。
"还是想谈谈。"贺炀放轻声音，"误会要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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